见张琮如此冥顽不灵,田伍熊只得继续劝道:
“千户给我们的要求就是拖住金兵支援步伐,刚好你们死囚队都是骑兵,完全可以利用速度优势骚扰金兵,这样既能完成任务也能减少损失,”
“减少损失?”
张琮神色怪异的看着田伍熊:“为什么要给敌人减少损失,”
田伍熊顿时一噎,自己明明说的是减少己方损失,这张琮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别说是金人步兵了,就是这五百左右的骑兵也够他喝一壶的,这人就像是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做着最后的努力,冷着脸道:
“如果张百夫长坚持这么做的话,恕我不能配合你,不仅如此,我还会把你的决定汇报给自己千户大人,”
闻言,张琮不怒反喜,这样以来就不用担心这家伙抢自己的经验了:
“好,那就麻烦田百夫长给我掠阵,如果有金兵逃走的话就交给你们了,”
田伍熊心中鄙夷冷笑,真是够狂妄的,就怕你到时连当逃兵的机会都没有,他皮笑肉不笑道:
“请张百夫长放心,如果有一个金兵逃走的话,我甘受惩罚,”
“好,那就麻烦田百夫长了,”
……
此时的金兵队伍,
他们此次一共出动了两牛录的骑兵与一甲喇的步兵,
一牛录有三百人,由一名牛录额真统领,
一甲喇等于五牛录,是一千五百人,由一名甲喇额真统领,
所以此次支援安来城的金兵一共有两千一百人,六百骑兵,一千五百的步兵,
他们归属于努尔哈赤之子莽古尔泰的镶蓝旗,领先之人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独眼男子,此人正是这支队伍的首领甲喇额真哈托,身旁的几位都是牛录额真,
一众人正在纵马狂奔,引得大地传来阵阵震动,
一名牛录额真纵马来到哈托身旁,面色略显担忧道:
“哈托甲喇,我们与步卒拉来的距离太长了,万一遇到梁人就不妙了,是不是应该停下来等一等他们,”
闻言,哈托脸上露出嚣张笑容,继续纵马狂奔:
“哈哈哈,不用担心,这条路上不会遇到梁兵的,他们梁人一直认为我们金人只有蛮夫之勇,以为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走大路支援,恐怕现在正等着我们送上门,这一次我却偏偏走小路,让他们等着去吧,”
听他这么说,旁边的几位牛录额真奉承道:
“还是哈托甲喇聪明,他们梁人一定想不到我们这一次会走小路,”
“到时我们突然出现在安来城的时候,恐怕那些梁人会吓一大跳,不战而退也是有可能的,”
“哼,害老子特意跑来支援,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这一次一定要杀个痛快,”
众人的恭维让哈托很是满意,放肆大笑道:
“好,这一次杀完梁兵以后再带领你们掠夺一番,弄一些梁国的女人回去玩乐,他们梁国的女人细皮嫩肉的,听着她们在我胯下哀嚎就非常兴奋,”
就在哈托等人幻想的时候,一骑来到他面前:
“哈托甲喇,前方发现梁人的骑兵,”
哈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随即心中充斥无尽的怒火,他刚刚吹嘘自己聪明,耍了梁人一下,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前方居然已经有梁人在等着他们了,这还让自己在属下面前怎么保持威严,
“对方有多少人,”
“差不多有一百人,”
听到只有一百多人,哈托脸上再次浮现笑容:
“看来他们只是凑巧碰到我们了,要怪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所有人跟随我冲锋,争取把这一百梁人全都杀了,”
他们没有人认为这一百多的梁人骑兵是奔着他们来的。
这时,一名牛录额真顾及道:
“哈托甲喇,要不我们还是等一等后面的步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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