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

大半夜的没什么人,整栋楼就几盏灯显眼包似的亮着,还有另一个显眼包在小区门口忙活了半天,嘴里还不停嘟囔着。

“艹,明明是个渣男,非要腆着脸干个舔狗的活,真够窝囊的。”

好在没人,要不然徐宁还真有可能被当做神经病,大半夜的就是为堆个雪人。

半个小时后,虽然雪下的正紧,可徐宁还真一点也不冷,身体还挺暖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响了几分钟,电话那边才接听:“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要不然明天再说吧,我都睡着了。”

语气透露出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看雪人。”

徐宁跺了跺脚,随手将身上的雪花拍打掉:“顺便再给我带个羽绒服,冻死我了。”

听到这话,电话那边的女孩子安静片刻,然后就是掀开被子,穿衣下床,下楼的声音,可跑到半路,低声惊呼一声。

“呀!羽绒服忘了拿了。”

又噔噔噔跑了回去,啪嗒打开柜子,看都没看,随手拿了一件,又噔噔噔跑步下楼,直到看见楼下的徐宁才停下脚步。

昏黄的路灯下,漫天飘舞的雪花,一大一小两个雪人,显得格外冻人。

小的长得很丑,但看样子也费了些功夫,小脑袋,大肚子,随便戳了几下当了个眼睛和嘴巴,又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树枝,随便插在大肚子上,当做两只胳膊。

另外一个,整个眉毛和头发都白了,左边的胳肢窝里夹着两颗冒着热气的红薯,右手还拿着一个正吃着,一点也没有形象。

虽然看起来有点不雅观,但她觉得她这辈子也忘不掉了。

“愣在那干什么,羽绒服快点拿过来,我快冻死了。”

徐宁可完全体会不到刘施施的感受,囫囵吐枣将红薯吃完,就朝刘施施走去。

听见这话,刘施施赶紧将羽绒服递了过去,顺便还仿佛小媳妇似的,贴心帮忙穿上:

“这下着雪呢,你怎么过来啦。”

徐宁倒是想说,你以为我想过来啊,要不是怕你多想,好不容易关系亲近了点,又一夜之间返回原地,我才懒得过来。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将红薯了拿出来,终究口是心非:

“给你过来送红薯,还热乎着呢。”

刘施施倒也不傻,哪能不知道徐宁特意过来的,心底高兴之余,还有些自责,她其实也不在乎徐宁为什么不回消息,更关心的还是她重不重要。

徐宁要是知道刘施施内心想法,意外又不意外,女生基本上都这样.....

但不管怎么说,刘施施倒是被徐宁这一行为,心里很是感动,踮了踮脚尖,将徐宁头上的雪轻轻打掉:

“你下午没回消息,是不是有事在忙啊。”

本来徐宁还在享受小媳妇似的服务,心里感概一声,一切都没白费,可听到这话,一点也不意外,心里早有说辞,微微颔首:

“下午唱片公司的姜总要我过去商量下唱片具体发行数目,又讨论了下其他事情,没来得及看手机。”

刘施施其实也觉得徐宁肯定是有事在忙,不然的话,哪能没时间不回她消息,明明他们相处的可好了,再说不管出于哪种关系,都应该回的。

刘施施自然笑了笑,小鸡啄米似点头:

“我就知道!”

徐宁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只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个憨憨。

其实女孩子很简单,你都不需要骗,只要女孩子足够爱你,她自己会骗自己。

徐宁看了眼外面,雪下得变小了点,微微笑道:

“你困不困,不困的话,我们要不要出去转转。”

“好啊。”

刘施施哪有心思睡觉,现在只想和徐宁多待一会儿,此时连忙点点头:“我上楼去拿伞,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徐宁笑着点点头,两人总不能来个下雪天伞也不打散步,电视剧也不带这样演的。

刘施施噔噔噔上楼,没过一会儿,又噔噔噔下楼,手里拿了把雨伞。

两人就这样,昏黄的路灯下,徐宁撑着伞,刘施施依偎在另一边,画面看起来挺唯美的。

“你明天就要回家过年啊。”

“嗯嗯。”

其实刘施施现在还真有点小舍不得回家过年,几番接触下来,她对徐宁倒也不是心动,但也谈不上反感,反正就是相处起来就是挺舒服的。

何况有一说一,徐宁外表算称得上大官人那一类的,而且谈吐举止也知分寸,绝大部分女生不会讨厌,甚至有可能幻想的那种。

刘施施自然好感还是有的,眨了眨眼睛:“那你回不回家过年啊。”

徐宁轻笑摇摇头:“回不去啊。”

刘施施听到这话,眼底稍显疑惑:

“为什么啊,怎么回不去啊。”

徐宁看了眼年纪还稍小的刘施施,个子不高,才到他胸口,眼神透露出蠢萌,笑了笑。

“其实我也想回家过年,但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想要得到些东西,总要先学会牺牲。

以前小时候我倒是挺羡慕那些电视里的大侠,飞檐走壁,功成身退,就找个地方隐居,但现在就算你想要找个地方归隐,自己盖个房,说不定还要交房租,哪哪都逃脱不了世俗。”

他一个渣男说这话多少有点文青,但平常的时候,他八竿子也打不出一句真话,可此时却不吐不快,透露点真心话。

虽然刘施施完全体会不到徐宁的感受,毕竟她现在才是二十来岁的女生,哪里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

但她又不想和徐宁没什么共鸣,摆出“我能理解,你继续说”的呆萌表情,还时不时的点点头。

憨憨!

徐宁有点想笑,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以前没踏上演员这一行业,毕业后想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刘施施认真想了想:

“以前啊,以前我打算毕业就当个舞蹈老师,或者考公当个白领。”

“舞蹈老师?那你舞蹈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啊,说不定还能当个专业的舞蹈学者。”

徐宁谈不上多了解刘施施,仅仅只知道她演过哪几部戏,毕竟上辈子他哪有心思去了解一个互不相关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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