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尘随便眼神的变化，言语上稍微的一吓唬，阿斗就已经双腿直打哆嗦，站不稳跪在了地上。
根据虞星尘掌握到的资料，再结合阿斗这真实的表现，他其实早已经把阿斗给排除了。
但阿斗却吓得不轻，一看矛头指向了自己，赶忙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而通过阿斗的描述，虞星尘也是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原来昨天晚上船只熄业停靠在湖心亭岛的岸边，阿斗和另外一名船员弄完了一应事宜后就准备躺在船坞里睡下了。
就在这时候，餐厅的服务员白芸提着食盒提篮来了游船，提篮里是餐厅内的一些剩菜剩饭。
虽说是剩菜剩饭，但也胜过他们平时伙食的千百倍。
这个叫做白芸的女服务员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人缘也很不错，平日里很照顾同僚。
除了餐厅里的年轻的员工外，她还特别关注守夜的护卫和船员们。
经常有餐厅吃不完的饭菜，她都会收拾起来给他们送去。
用她的话说就是，反正剩菜剩饭够多，倒了也是浪费，不如‘收拾’起来，再拿瓶好酒给守夜的大伙送去，全然就是一顿丰盛的宵夜了。
因此那几个经常守夜守船的人跟白芸的关系都很好，人长得漂亮贤惠，心地又善良经常照顾他们这些弟兄。
这换谁能不心动？当然这个心动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心动，也有一种补偿的‘心里心动’。
别人对你这么好，如此照顾你，你总觉得亏欠别人点什么吧？那人家找你帮个忙什么的，你好意思不帮吗？
遇上对她有害之事，能隐瞒的也都会帮她隐瞒。
就比如阿斗，其实在听到有人问话的时候，就有想替白芸隐瞒的想法。
但他实在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居然牵扯这么大，他从小胆就小，怕死得很。
一听是军情调查处，还跟间谍扯上了关系，他哪里还敢有任何隐瞒，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对白芸的认知和了解，过往做过什么事，也说了个一干二净。
听到这些叙述，虞星尘已经断定，这个白芸就是他们要找的间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亏这些个懵懂无知的汉子还在当人是个漂亮善良的姑娘，谁娶回家是谁这辈子的福气？
呵呵，当真是笑话。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子，真是单纯（傻）得可怜。
“有一点我很好奇，她一直给你们送宵夜，你们就没觉得她动机不纯吗？”
为了更了解当下时代民众的想法（八卦），他开口问了一个与本案件并无太大关系的问题。
“没有。”
“她送的这些饭菜，确实也都是餐厅里多余的饭菜，不给我们吃也会倒入湖里喂鱼。”
“而且，她一直给我们送，我们也不好意思，好几次来我们都有给过她钱，她也都收下了的。”
“这些饭菜给谁都是给，给我们还能有额外的收入，我觉得这对她来说，她应该也挺满意的吧。”
阿斗回道。
虞星尘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看得出来，她的确很会啊。”
“很会？”
“对，很会玩弄人心，把你们这群人玩得团团转。”
真以为她白芸差你这三瓜两枣，劳累了一天大晚上的还给你们挑拣剩菜，送饭送酒，就为了你们那几个臭钱？
收了钱无非是想塑造‘人设’，一来是让这些人心里过意得去，二来则是有个能正当的理由解释。
表面是去‘慰问’赚钱，实则是借着送饭的幌子，在游船上调换彩旗和灯笼上绑带的位置，给马梁释放收取情报的信号。
在确定目标后，虞星尘吹了一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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