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丰楼,一间雅间中。
云翼、史家兄弟三个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灵食。
“来,干了这杯。”
云翼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云翼笑着说道:“史家是玉京城的大户人家,便是联姻也不应该找许家这类刚刚兴起的小家族。几日前,我便劝过史兄。许家太小,经不起风浪。你看,果然让我说中了吧。”
“哎,后悔没听云兄之言。”
史进苦笑一声,说道:“还好来得及,没有铸成大错。对了,云兄那时的提议,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
云翼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云锦那孩子,虽然不是云家嫡系,但是资质却是云家小辈中顶尖的。中品雷灵根,又进入道宫学习,将来有云家支持,筑基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史兄女儿嫁过为,可是赚了大便宜了。”
此话说得有些清高,史签听完,心中着实有些不痛快。
可是,云家毕竟是筑基境世家,家大业大,远非史家可比。
若是放在平时,这些筑基世家,根本不屑与他们这些家族联姻。就算联姻,选的也往往是族中资质差的族人。
现在云家内忧外患,形式不如从前,这才开始松口。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先不提云家是否会倒下,就算倒下了,跌出筑基世家的行列。其底蕴与实力,也会远超一般世家。
与其结亲,算是史家高攀了。
“云兄说的是。”
史签强忍着心中不快,脸上露出一丝谄媚之色,说道:“这次王县令逼得紧,许虎只怕难逃被撤职的命运。云兄作为狼头捕快,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史兄多虑了。”
云翼嘿嘿轻笑一声,说道:“就算丢了官,又有何妨。王县令只是坐镇一时,而我云家扎根玉京城,已有数百年。王县令想要玉京城治安好,政通人和,还要靠着我们这些世家。免职,只是一时的,过段时间他自会找个由头,让云某官复原职。”
“难怪云兄这般洒脱。”
史签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心想云翼深为云家的核心人物,一点没有云家在倒的惶恐,说不定云家有什么底牌,甚至在出一名筑基境强者未必不可能,一念至此,笑着说道:“如此,这门亲事我答应了。”
“哈哈,史兄痛快。”
云翼哈哈大笑,说道:“为此,当喝上三杯,以示庆祝。”
史家兄弟,笑着起身,举杯共庆、
三杯酒后,三人刚刚落座,便见一名捕快匆匆跑来。
史家兄弟瞧见来人,连忙起身点头示意,此人可不是一般的捕快,而是三名队长之一,名叫杨耀延,算是云翼的心腹之人。
“杨兄,出了什么事?”
云翼微微皱眉,杨耀延是他放在衙门中的耳目,若是没有重要消息,不会如此慌张,难道……
杨耀延看了一眼史家兄弟,张嘴欲言。
“此地没有外人。”
云翼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若是关于凶杀案,但说无妨。”
“云兄,大事不妙啊。”
杨耀延叹息一声,说道:“不久前许虎去找李典史,说是已经找到了重要线索。我得知后领着人跟了过去,目标人物,是一个叫陈慎的赌鬼。此人我知道,曾是玉凌道院的学生,因触犯了院中的规矩被道院除了名。回到玉京城后,便与那些泼皮混在一起。属下怀疑,有几桩案子是他做的,不过没找到证据,最终不了了之了。”
“停、停、停!”
云翼听得有些不耐烦,打断杨耀延,问道:“拣重点说,陈慎与鲁昭被杀,有何关系?”
“陈慎便是凶手。”
“不可能。”
云翼一下站起来,冷笑着说道:“我明白了,李典史与许虎沆瀣一气,抓不到凶手,又怕王县令问责,便找了一人顶替凶手。好一個许虎,果真狡猾,可惜这次他只怕是要栽了。鲁主簿为了抓到凶手,不惜冒着丢掉官位的风险逼迫王县令,又岂会容忍许虎的糊弄。”
“云兄说不错,此乃寻死之道。”
“幸亏我早些已与许虎说明,不然史家必会受其牵连。”
史家兄弟一人一句,心中既吃惊又有些庆幸。
“两位,宴会就先到这吧。”
云翼冷笑着说道:“既然许虎要寻死,我便送他一程。身为捕快,竟敢徇私枉法,栽赃陷害,待查明之后,十几年牢狱之灾是跑不掉了。”
“大人,许虎找到了证据。”
杨耀延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这边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眼看局面倒向另一边,连忙阻止道:“还是极为关键的证据,属下分析过,陈慎确实是凶手。”
“你说什么?”
云翼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杨耀延。
“陈慎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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