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规定所有坊主必须要参加!不允许弃权!

但凡是参加狩猎日的坊主。

他们每一人,都代表着血炎商会的颜面所在。

而且,坊主的数量有限。

总的来说就那么些人。

若是在关键时刻,选择放弃参加狩猎日的名额,这不明摆着向外表示——我乃血炎商会的怯弱之人,我怕死,所以选择放弃参加狩猎日。

血炎商会岂会容忍此等丢人现眼的事件发生?

所以,即便想走关系,也走不了。

但凡是背上血炎商会的坊主,都必须要参加。”

杜杯停颔首,似在认真思索。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血炎商会这么多的坊主你不选,偏偏找上了我?”杜杯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我记得,我才刚上任坊主这个职位吧?

你去找那些资历更老、实力更强的坊主,去为办这事,岂不是更好?

再者,以你副总管这个职位来说。

要喊动他们,不过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此,萧庆则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方才已经说过了,既然是杜坊主想到的,在下不可能想不到。

实话不瞒杜坊主。

商会内的好几位实力排名最前的那几位坊主,我都已经打点过了。

保护我孙儿性命这件事,他们都已经答应了下来。”

“哦?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找上我?”杜杯停顿感纳闷,“如果连他们都保护不了你的孙儿,难不成你就觉得莪能行?”

“杜坊主有所不知,在狩猎日举行试炼的那一片丘陵区域中。

除去素银赤焰熊,还圈养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异物。

比起素银赤焰熊还要危险的异物,种类上就有不少,也仅是在数量方面上要少上一些。

素银赤焰熊,不过是狩猎日主要的添头罢了。

其真正的危险,便是来自于这片丘陵的其它危险异物。

往年便有不少实力强大的坊主,死于这些异物的手中。

而杜坊主你......”

说到杜杯停身上的时候,萧庆语气一顿,“乃是被二小姐所看重的人,我相信二小姐的眼光。

也相信你当日在三帮聚会武斗上的表现,绝不及你平日里的一成。

你隐瞒了自身的真正实力。

你的真正实力,绝非如此。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然坐上明海坊坊主这个位置。

各大坊市的护法,可都不是善茬子,绝不会允许实力比他们要低的人,坐上他们顶头的位置。

我说的是不?

当然,我之所以说那么多,并非是想表明些什么。

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在这么多的坊主当中,你绝对是实力最强的人之一。

毕竟,上次被二小姐所看重的罗少崇便是如此。

其实力,在换骨境界的武人当中,便是呈现出跨层次级别的。

即便是境界比他稍高一些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十个回合之内,对方必会败于他的手下。

所以,在我看来,你能被二小姐选中。

你跟罗少崇,应属同一类的人。

相较于其他坊主,我更加相信能够保住我孙儿性命的人是你。”

听后,杜杯停脸上的笑容反倒是缓缓收敛起来,看向萧庆的眼神也是蕴含着几分阴寒。

而萧庆,也被杜杯停这番眼神,瞅得肌肉下意识紧绷,脚步也是后移了一步。

只不过,在几息过后。

杜杯停眼中的不善已是散去,他重新上下打量萧庆一番。

“萧老头子,没想到你年纪不小了,肚子里的心思倒也不少。”

“行吧,此事我答应了。

还有,你跟我所说那一件养骨之物,给我准备好了。

别到时候你孙儿还活着,结果东西却是没能拿出来。

若届时真出现这种情况,那可就......”

杜杯停的眼睛稍微眯了眯,给出个“你懂的”的眼神。

萧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请杜坊主放心,萧某我好歹也是咱们血炎商会的副总管,代表着血炎商会的信誉、颜面,没必要在此等重要事情上诓骗于你。

再者,此事与我孙儿性命攸关,我哪敢随意跟你这般耍滑头?

这不是要我孙儿的性命吗?!”

说完,他稍微吁了口气。

说实话,他压根没想跟杜杯停发生有任何的冲突、意外。

“嗯。”杜杯停点了点头,伸手往自家的屋内探了探,“既然如此,那萧总管接下来还要到我家喝茶吗?”

萧庆知道杜杯停这是在下达逐客之意。

他便也没继续废话,“不用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夜色将至,那我便不打扰杜坊主了。

老头子,先行告辞了。”

萧庆朝杜杯停拱了拱手,转身便离去。

杜杯停望着萧庆离去的背影,看了几眼,才伸手入兜里,揣了揣里头的东西,便走进自家宅院。

门栓拉上,杜杯停背站在门后,眸子望着地下,眼中的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半会儿,他才抬起脑袋,往卧房走去。

“夏芷柔这家伙,果然没有想象中这般简单。

以后行事,得多加谨慎、小心才行……”

一眨眼,一个来月的时间过去了。

冬季将至,寒风凛冽。

泰元城的百姓平民早已经裹上好几层的衣物、裤子。

临近除夕,街铺也早早就贩卖起福贴、对联,到处挂满红灯笼,街巷口不时会见着孩童手里拿着麦芽糖、糖葫芦在相互嬉戏。

同时,也亦有炮仗炸开的声音,不时的响了起来。

宅院内。

温度很低,寒风在呼啸,吹得撑开的窗柩吱呀作响。

院子里的枝丫,也是随着寒风的吹袭,不停的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口大缸正架在院内。

在大缸的底部,堆积着一大片的木柴,烧着柴火,高温将大缸的底部舔砥得通红。

缸中的药液,更是滚烫无比,不断有热气从中逸散而出,往上空飘去。

杜杯停,正赤着身体,整个人完全浸没在药浴中。

双手相互外探,五根手指头长得老大,根根弓起,形似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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