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君,不知今日你所言诸事,是否跟刘真君商议过?

据本真君所知,便就是梁柳王英四家恢复往昔地位,可他们在蓬莱宗内部事务中所有权柄,加在一起,也不过跟刘家相当。

若是刘真君反对,苏真君今日说的再多,亦是难以通过吧。”

想起刘真君的好,仲则真君立刻就搬出来刘真君来抵抗苏青的压力。

而一语惊醒梦中人。

之前几个诸天宗门修士,都当刘敢当这次功败垂成,引狼入室,已是昨日黄,残败柳,毫无利用价值,该当跟诸天很多斗战失败的宗门一般,被扫入历史的尘埃中,再也没有拿起来的必要。

现在听仲则真君一言。

他们才恍然惊悟。

刘真君现在不能萎啊,他得支棱起来啊,不为了他自己,不为了刘家,也得为了他们支棱起来,帮他们挡一挡苏青的压力,不能让苏青坏了我们的蓬莱仙国啊!

“对,刘真君还没发话,你苏青又哪里做的了蓬莱的主!”

“刘真君是个仁义之君,但他在蓬莱仙国内还能说上话,断不容你这般酷烈的对待我们,此事当让刘真君知晓,让刘真君为我们做主!”

“我等跟你为敌,那自是无理由无根据,但若是刘真君反对你,我们站在刘真君身后,你又该当如何!”

“苏青,我看你趁早识相点,现在退让,我们还能两不相帮,自让你跟刘敢当争权夺利,若是你不识抬举,执意要将我们往刘道友那边推,那也怪不得我们出手无情了!”

一众诸天大宗的修士,寻到了一个突破口,那是真的混身一震,斗争欲蹭的就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将刘敢当推出来,他们在其背后,狠狠的对着苏青冲锋,非将其冲烂冲垮为止。

而苏青听他们提及刘敢当,仍是不急不恼,淡定自若,成竹在胸道:

“此事,小道确实还无暇跟刘真君谈起,而蓬莱诸事,确实还需要刘真君点头认可,方才能顺利执行。

而既然几位道友如此坚定的要求刘真君到场,小道这便来唤刘真君移动法驾,来此一趟。

到时候,诸位可将小道的要求,一一说给刘真君听,且看他愿与不愿!”

闻听此言,仲则真君跟几位诸天大宗的修士,都是心神一滞。

不明白苏青缘何真会让刘敢当过来。

为何他看样子如此自信,仿佛笃定刘敢当会站在他这一边一样。

这有可能吗?

要知道,此番蓬莱仙国之所以会被云龙们连累的这么惨,大半原因可都要落到他苏青头上。

毕竟,但凡他苏青提前告知一声,蓬莱仙国都有转圜余地,将功补过也不是不行。

偏偏他直接大张旗鼓,恨不得让全诸天都知道的,杀上蓬莱仙国,堵在仙国门口,论述云龙罪过,以让蓬莱仙国哑巴吃黄连,这包庇云龙的罪名,洗都洗不掉,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洗清跟云龙串联,勾结邪魔的嫌疑。

因此事蓬莱仙国在诸天万界内本来不错的声名,一落千丈,并且被苏青借此事将触角伸入蓬莱仙国,黑手抓住刘敢当的辫子,让他刘家让渡出权利,交出利益。

这等深仇大恨,若是他们换做刘敢当,此时该当苏青支持什么,他就反对什么才是。

尤其是在刘敢当在对待诸天宗门的态度上一直都是温和派的情况下。

其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跟苏青所想所为,完全背道而驰。

从自身立场,从个人想法,无论哪方面,刘敢当都没有支持苏青的理由。

故而,他们看不出苏青这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难不成,那刘敢当真就怂出天际,彻底拜服在其脚下,不敢跟其有任何冲突了?

不至于吧,刘家现在虽然因他行差就错一步,有些失势,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但掌控蓬莱多年,势力触角早就蔓延至蓬莱上上下下,在蓬莱所拥有的底蕴,绝不是初来乍到的苏青可比,只看苏青要想在蓬莱搞事,还得先扯起梁柳英王等蓬莱老牌家族,让他们招揽旧部,笼络旧人,方才能在蓬莱占据一席之地,才能做到勉强跟刘家势力分庭抗礼。

刘敢当便是在再怂,也不该跪的这么快的。

定是这苏青在虚张声势!

他此刻估计都怕的手抖了!

便就让他叫刘敢当来,且看看他敢不敢叫!

几位诸天修士聚在一处,商量一番后,最终还是相信他们这些年在跟刘敢当接触中,对其人性格的判断。

以此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只要他来,定是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如此,苏青神念一动,便就联系上刘敢当,让其来东王宗驻地一趟!

“这狗贼寻我作甚?是去东王宗敲竹杠没有敲到,让我给他背书,帮他撑场子不成?

倒也不是不行,这些诸天大宗也非是好货,此番我蓬莱遭受大难,他们也该出点血,只帮着苏青敲好处,他会分点给我吧,这是放之四海诸天皆准的潜规则,他当不会那么无耻独吞的!”

刘敢当得到苏青传讯,虽有些不情不愿,但也还是遁出刘府,直奔东王宗驻地而来。

不来不行啊,现在这苏青在他眼中,就跟瘟神无异,只想好好将他伺候走,早点从蓬莱离开,宣告此事终结,他就谢天谢地了。

之前都忍气吞声,将能给的都给他了,便是前儿媳妇成了他的人,他刘敢当都没吭声,也没让自己的儿子龇牙。

现在帮他欺负欺负诸天宗门,那自是无甚问题。

而待刘敢当一至。

便觉气氛不对,他这一落下云头。

之前对他表面客客气气,实则瞧不起看不上的诸天大宗们的真君道友们,便如看到活爹老祖宗般,热情的上前把他围住。

“刘真君,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蓬莱不可一日无主,蓬莱之主,一定得是刘真君你!“

“你不知道这苏青要对我们做何事啊,简直是令人发指,逼人造反,我等实不能容忍这等人把持蓬莱权柄!”

“刘真君,以往是我们不对,现在我可以在此代表本宗门表态,日后,刘真君的立场,就是本宗的立场,任何敢挑战刘真君在蓬莱仙国内部权柄的存在,都是我宗之敌,必会全力襄助刘真君惩灭这些乱臣贼子!”

真是活久见!

刘敢当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在诸天宗门内,获得如此待遇。

要知道,之前他刘家在蓬莱春秋鼎盛时,要想请这些诸天宗门办些事,他们也都是不情不愿,非有好处才能请动。

现在他刘家失了势,他刘敢当也是丢了权,倒没想到,却是患难见真情,这帮诸天宗门对他不但不离不弃,反倒对他的支持比以往更胜,对他的热情比以往更真。

“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我刘敢当能结识几位道友,实乃三生有幸!”刘敢当此话乃是真心,以他现在的情况,众叛亲离不至于,但如这几个诸天大宗,见异思迁,却是正常发展。

因为怎么看,苏青都比他刘敢当有潜力,有前途。

这几个诸天宗门,不另投新主,抱上苏青这棵大树,反倒给他这棵老树浇水,如此情谊,如何让他不动容!

仲则真君等几位诸天修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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