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岳鸿进赶到时,敌方分处溶洞已经空荡无人。
合作追查的军方人员叹气:“还是来晚了一步。”
连块未燃烬的纸灰都没有,对方甚至还来得及抹除撤离痕迹,他们都无法准确判断敌人路线的方向。
不过令人松口气的是,众人搜寻四周也没有发现尸体,可见云医生大概率仍处于安全之中。
“这里。”岳鸿进蹲下来,拂去云苓站过地面的浮土,指着一个特殊记号,“朝这个方向,按原速前进。”
双方一追一逃,日夜兼程。
云苓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带到了战线边缘,一个焦土烽烟的山中小寨。
由于边境村落的风俗习惯几乎同化,所以她没法判定自己是否还处于华国境内。
那位阮先生确实没有苛待她,估计是觉得她伪装出来的第一印象过于口是心非,并非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采用了怀柔策略。
“云医生,鄙人有几件事要问你。”阮先生特地让人将她带离房间,开始审讯,“看在这几天我对你还不错的份儿上,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话罢,一把黑色手枪拍到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云苓打了个激灵,瑟缩地抖了抖身体,闷头不语。
阮先生对她这个反应再满意不过了,点头示意身旁的审讯人员开始。
“请你详述当日被十一号带走的经过。”
“十一号是谁?”
“就是带你过来的甄菡。”
“哦。”云苓陷入思考,余光悄悄瞥了对面两下,眼珠子故作显眼地转了转,清清嗓,“咳咳。”
“我那天刚从实验室出来,身边助理提前给我去买饭,我都眼见着他到加强楼一层的门口了,结果转身被那个女人挟持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阮先生眯眼,勾起手枪转了转,警告她:“云医生,我建议你我都诚恳点,你要是不真诚,那我就得做点实事儿了。”
云苓一脸菜色,似是对他的举动很是忌惮,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搓来搓去。
“我、我还能再想起来点。”她面露精光,连忙回答,“那个甄护士说的都是假的,是她杀了另外一个人,我都亲眼看见了。”
审讯人员乘胜追击:“在哪看见的?”
她明显一时答不上来,磕磕绊绊地随口扯了个地点:“还能在哪?不就是在她家嘛!”
“你为什么会去她家?难道她挟持你后还回了家?”
对方目光如炬,云苓眼神躲闪,却仍是镇定地坚持答案:“没错,她拿刀逼着我跟她回家,我被锁在小隔间里,听到二人起了争执。没一会儿枪响,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男人倒地,然后她才把我从后山带出城的。”
审讯人员边记录边拧紧眉头,一时不解地看向阮先生。
阮先生嗤笑,显然是不太相信的,不过他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威胁人的话,静静地按着审讯程序往下走。
问话结束后,审讯人员问:“长官,您认为这段证词有可信之处吗?”
“全是假的。”阮先生胸有成竹地翘起二郎腿,身旁的人有眼力见地递上一支烟,打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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