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接下了几例重病患者,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可她健步如飞地踏下楼梯台阶,充满奔头,乐此不疲。

事情越多,越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潜力,她就是这类人,闲下来反而不踏实。

据杨老同志所言,那几名战士正在运送军医院的路上,估计今日下午便会到达,她提前在系统资料库中搜集了针对不同身体器官的修复药剂和营养液。

最昂贵的那款还是当初第一眼便相中的全身修复舱。

产品介绍很粗旷,只标明了一句话:“只要还喘气,就能给救活。”

可惜,过去八年了,她还是买不起。

中午在食堂草草吃了顿饭,便马不停蹄地钻进了实验室,就连下午的小组会议都请了假。

部分同队老师略有微词,但云苓并不在意,时间紧迫,她得在手术前把抗菌药剂研制出来。

进入系统实验室后,她观察到替代药物的培养皿与原始对照组产生的变化相差无几,欣慰地叹了口气,试验进度条终于有所推动。

接下来就是照葫芦画瓢的合成药物。

此时,系统实验室的闹铃突然响起,这是她特意在商城买的传讯器,用于连接空间内外的音频传输。

铃响一般代表有人找她。

云苓立即离开系统空间,打开了医院研究室的厚重大门。

“有事吗?”

岳鸿进:“我将手术方案转交给了杨老同志身边的瞿大夫,他说您的那几位病人已经到达医院,目前在重症监护室。”

“好,我这就去。”

就危急性来讲,病人生命远大于实验结果,她都该第一时间去检查病情程度并提出针对性的诊疗意见。

在云苓当时编纂教科书时就提议学院作为试点医院,开设重症监护病房,其中附带了ICU病床的整套设备图纸和制作指导。

去年中,第一张ICU病床在首都医院设立,随即广泛应用于各大军医院。

但其中也并非一帆风顺。

首先是首都医院内部无可用病房,最后不得不把15楼一层原来的内科门诊搬走,才腾出足够的空间接受重症病患。

其次,危重病人终末期死亡率高,凡是在ICU死亡者都纳入ICU病死率,但经治疗病情好转后,病案将随着病人转回原病区。所以,病死率统计的根据是病案。

而最初阶段的病死率几乎高达100%。

不过,随着医院内部的资源调整,云苓上交的那些宝贵医学资料,还有国家大力支持“科学是第一生产力”,打开了学术界通向世界的大门……

这些阻力都在慢慢减少,ICU成功开办下去,还引进许多其他重要的先进设备,并不只局限于医学界。

军医院的加强医疗科同样在一层,只不过是院内最深处的一栋楼,从走廊窗外望去,背靠青山,生机盎然。

春城如其名,伏在峰峦环绕的平原中,享受着午后淡金色的斜阳,四季如春,鸟语花香。

和医院内紧张忙碌的生死一线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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