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对不喜欢的事总是爱答不理的高冷感,脾气坏的像是一只睡不醒的猫,却会在教学楼黄昏降临下的走廊,穿着黑色卫衣,校服拉链敞着,远远经过你时漫不经心的侧目点头,彼时镌刻心底,一别经年。

时光的洪流将人裹挟,如今教学楼的背景渐渐虚幻四散成警局。

“喂。”宋砚清的手在程栩然面前晃过,“不是吧,你不喜欢喝旺仔吗。”

“我也没说不喝啊。”程栩然声音有点轻,“你怎么就自己喝了。”

宋砚清停了两秒,然后说:“我们两个现在这关系——”又一停顿,“不能喝一盒吗?”

程栩然:“……我们是在一起了,不是穷到只能喝一盒。”

“喝不喝。”宋砚清捏她下巴,捏猫后脖颈似的力道,闹她,“你嫌弃我。”

程栩然到底笑出声。

“虽然你今天在我这蒙混过关了,但我还要跟你说——”程栩然怕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这人还真是,不想说的事总能想方设法的避开,“撞车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宋砚清声音不轻不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当时什么情况,再来一次我也会撞上去。”

“你有理是不是?”

“我有理啊,我救我女朋友干嘛没理?我离了我女朋友不能活***嘛没理?嗯?是不是这个理程栩然?”

“你——”

“你什么你,我爱你。”

所有戛然而止的,而又猝不及防的。

或者曾经以为一个会挽留,一个不会走。

都在这里,由命运的轨迹砰的一声,正中眉心。

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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