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想起他之前总是打网球。
唇瓣被密集吻侵袭，她半睁着眼，眼皮留出一道缝隙，辜清许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头顶上的灯，以至于他背着光，每一缕发丝都沐浴着柔光。
一见清许，如沐春风，陡起倾慕，如茧自缚。
昼眠还说着话：“每次看到延年乔年赴死我都会很难过。”
他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媳妇，高兴又害羞。
昼眠继续胡说八道：“实力摆在这里，你别自卑。”
昼眠破坏气氛是一把好手：“想想春神大人正在被我摸，就很爽，因为我一个电话大半夜召之即来，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角落和我接吻，乖乖听话。”
辜清许低头，她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她抬头，黑亮亮的眼睛无波无澜看着他：“比我大。”
辜清许默默把自己又埋进被子一点：“没有上一次，第一次都没有。”
昼眠赞同道：“我想想也觉得很刺激，学校里，你的支持者们叫你春神大人。”
他呼吸艰涩：“就是中用才…”
然而不等他温情完，昼眠就开口搅扰气氛：“你说如果别人都知道我们俩躺在一个被窝里会怎么样？”
昼眠的视线下移：“你不是正人君子吗？”
昼眠立刻摁灭了手机屏幕，怕亵渎革命先辈。
但昼眠觉得他像一只健壮的雄鹿，很少见他这样的野性。
洁白无瑕到不敢玷污。
他越不好意思，昼眠就越要看他的反应，她还把头钻过来：“不是一起睡吗，你自己裹着算什么事。”
辜清许总是不知怎么接她的话。
她一脸天真无邪，善意地给他提建议：“男妈妈很有市场的。”
辜清许抱歉道：“感觉对你有点不礼貌。”
哪怕他们一起主持过校庆，也很少人把他们俩拉郎。
这么近看着她的脸，每一寸细节都清晰可见，卷翘的睫毛，双眼皮线条清晰，眉间有很淡很淡的一点痣，她可能已经点过这颗痣了，但皮下还有一点点，平时日光下看根本看不见，可这么近看，给她添了几分神性。
昼眠还真的有点饿，她终于直起身来，辜清许松了一口气。
昼眠嗤笑，拿着餐单：“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辜清许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弯：“真的吗？”
他不以为然：“连维纳斯这种高贵典雅的神都会有七情六欲，神本身也是———”
昼眠眨了眨大眼睛：“你怎么这么不中用？”
他长一双偏长的桃花眼，眼瞳也偏黑，以至于是多情的眼型却多了几分端正，不像琥珀瞳一样轻浮风流，眼角内弯，眼尾微微上扬，卧蚕形状细却饱满，含笑如珠。
感觉一定是相看两生厌，互相不对付。
辜清许心脏猛跳。
他的声音听不出慌乱，还是从容温和：“吃鱼生吧。”
昼眠还翻过去看他：“干嘛，你害羞啊。”
昼眠被他整笑了：“我说的是吃鱼生，谁让你交家底？”
“今天上午，请同事吃了顿饭。”他假装无事发生。
昼眠都懒得笑他了，拿手机给前台打电话点餐。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辜清许还裹着，昼眠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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