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的天气恶劣,闪电倾倾斜打在威利斯高楼的避雷高针,煞人白光炸在天边。

周律沉斜倚落地玻璃窗前,缓慢转了下手里的手机,没情绪。

庄明瞥眼瞧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您不在纽约,那边以为是您出事,闹得挺大,您倒是…”

身后玻璃外的大雨盆泼,他睨向庄明,“倒是什么。”

“您倒是在芝加哥玩得开心,赢很多筹码。”庄明道。

起初,周律沉嘴角还挂着笑,眼皮抬了抬,神色顷刻寡冷,“把她拦了。”

庄明不动,“老董事长还有事让你做。”

“懒得做。”周律沉声音平稳,“峰会我已经给他最好的交代,联行如今的胜面,还不够他满意吗。”

庄明道:“不够,老董事长希望你把联行做得更好。”

“您是要去山顶的人,不会因路边三两朵野花停留的贵公子,这是他对您的看法。”

周律沉扯了下唇,漫不经心的。

西服被他手指勾住,轻松搭在肩上。

冒着倾盆大雨,黑色跑车离开The Rookery。

他吧,就是一向随心所欲。

庄明收回视线,推开沉厚的防弹装甲大门,“会长有事,暂时延迟吧。”

起初,庄明陪他过来送文件,事关机密,未透露行程,也未和任何人提及来芝加哥做什么。

对家起玩心,非要和周律沉赌几局。

二公子未上任前,在沪城的牌局大杀四方,沪城富二代们在他面前输到只剩衣服。

南部附近搞坏事份子多,一向是犯罪率极高的城市,自然,这不影响周律沉此事的行程,玩牌码。

周律沉也玩上头,不曾去想过,那个女人听点风声就以为他快要死了。

不过34个小时,要她命一样。

恸哭抹泪,到处找他。

确实,南部正好有命案,谁死谁活关周家二公子什么事。

他一向,漠视众生。

黑云压城的高楼耸立间,黑色高质的超跑引擎发出阵阵轰鸣,冒雨在芝加哥大道纵情飞驰。

“会长,目前,强烈下沉气流,直升飞机回纽约相对有风险。”

“会长,为您的安全着想,特此提醒,不建议飞行员擅自带您执飞回纽约。”

伸手,周律沉掐断蓝牙通话。

-

肯尼迪机场。

气候不好,国际航班延迟起飞。

候机厅休息室,自助餐并没什么好吃东西,沈婧只要一杯咖啡,孤独坐在沙发,慢慢地眼皮沉了下来。

美式咖啡苦得不行,前台没有方糖给她。

庄明给她发短信,大概说这34个的小时行踪。

她打字:「没死就行,都打算买花圈了」

没看完,沈婧关机。

一名带耳麦的男士俯身到她耳边,请她出机场,有人找她。

沈婧起身,扫视四周,“谁?”

对方不露神色,伸手,“请跟我来。”

带着疑惑,沈婧跟上步伐,出机场。

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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