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始终低头吃宴,瞧谢钦扬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周律沉是不是欠你钱,整天念叨,非见他不可?”

也只有债主才会对欠债的日夜念念不忘。

谢钦扬道,“就是想他,没他的日子我过得不快活,心尖啊,难受得不得了。”

沈婧一语道破,“你真坏,你就是希望他能回来替你在销金窟买单。”

谢钦扬眨了一下眼,喔哟两声,给沈婧倒果汁,“小姨子的胳膊肘收回来点,我们是亲家,不许心疼他的钱。”

沈婧被逗笑了,“你只会让他掏钱。”

谢钦扬倒是发现沈婧有个毛病,“你还真的是,见不得别人说他坏话,只许自己说,见不得别人占他便宜,你自己占起来就是理所应当,总爱下意识维护他。”

喜宴热闹,来的富商巨贾,沈婧并不怎么认识,没去找谁聊天谈事,轻轻咬了块酥饼品尝,只是托腮笑。

谢钦扬敬她的果汁杯,“哎哟,扳一个程氏集团护航,一个布莱鲁,一个永信基金,一夜闯闺房上药,心都歪了呢。”谢钦扬又二次碰她的果汁杯,“该歪,该歪,不歪都对不起二公子煞费苦心护着你不受欺负。”

歪了吗,没歪。

除了不爱她,周律沉没有做出任何亏待她的事。

已经没瓜葛,倒也不是一分手当仇人去诋毁,他挺优秀,没其他地方令她去诋毁。

沈婧执起果汁轻抿,“早吃早散席,我明天还要出差呢。”

谢钦扬抛了个Wink,找骂得很,“有没有工资,小的去给您提包。”

沈婧掐他胳膊,“当小叔还如此不正经,带坏孩子。”

“你轻点行吗——”

真的,放眼京城,只有那么一个小姑娘敢欺负谢小少爷当牛马。

早传过沈婧和周二公子已经分手,分不分没关系,那不也是跟过周二公子的女人,反正不敢碰不敢动不敢招惹,没关系又怎样,面对姓周的,安分守己最好,哪怕他们不要了的人。

渐渐的,沈婧过得像个孤家寡人。

沈老爷子不开口给她联姻,叔伯自然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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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沉偶尔会回国,不是到西区坐一趟,就是回沪城待两三天,又飞回纽约。

反正,沈婧是没见过。

谢钦扬偶尔想约周律沉出来喝酒,没遇到过,不经意在沈婧面前提起。

甚至拉谢钦扬出来商场逛街,谢钦扬照旧念叨不停。

“中秋他回沪市,吃团圆饭。”

“12号又回京都陪胡同里的那位老太太吃饭,夜晚专机连夜离开,我如今约他出来都要排长队。”

“明明到京都,他简直理都不理我,白对他那么好。”

在给小宝宝挑礼物的沈婧,应了句,“理你能带给他快乐和利益吗。”

“不能。”谢钦扬实乃不解,“可他忙什么。”

挑好几件洋娃娃小裙子,看到漂亮的娃娃发夹,但想小宝贝的头发明年应该可以用到,沈婧取下,平淡地说,“工作啊,生活啊,私事啊,他的女伴们啊。”

谢钦扬细细想来,“难怪我听别人说,他好像和那位国际闻名的嫩模交往,又拿大奖了,现在,那可是国际超模圈的女神,出场费最高。”

沈婧手一顿,很平静地哦一句。

谢钦扬又发现自己多舌了,拿过沈婧挑好的礼品,让柜姐结账。

“都是别人乱传的消息,我也没亲眼目睹,估计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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