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爱情,他只要权势。
他也不会喜欢谁,谁在身边其实都一样。
收拾鱼竿的庄明忽而说了句,“沈小姐已经走了。”
周律沉揪了花圃边的片绿叶,玩在指腹,“布莱鲁的课完了?”
庄明跟在他身后,如实说,“没完,问过布莱鲁先生,她今天走的,本来她订的酒店是七天行程,兴许遇到什么事,决定太突然。”
周律沉坐进来接的车,没说话。
两个人聊的是中文,Joanna没听懂。
或许是想避开她去谈。
布莱鲁先生的名字在纽约地位显赫,倒是记得周律沉曾让布莱鲁派人去接待一名女学生。
Joanna问了下庄明,“总裁是不是喜欢上女大学生。”
无法口头置喙,庄明摇头说不知道,其实,二公子看起来喜欢女高,扎马尾的,JK裙。
可能现在又喜欢黑色毛衣配黑丝了。
花心的男人,很容易移情别恋。
那天油管有照片,有人在布莱鲁先生的课上拍了张照片,是沈婧的侧脸照。
看起来是特意拍沈婧,还写了一段话赞扬,来自于东方的含蓄美。
她听课十分认真,埋头做笔记。
路已经铺那么顺,她还挺努力啊。
沈慈是她的标杆,看来,她做不到和沈慈一样,她不罢休了。
本来在苏城做着毫无压力的工作,轻松又自在,时间自由,她还是照沈家的安排换了一种活法,随她去了,管不着。
周律沉丢开手机。
庄明给他倒了杯冰水,放他手里,“查过,沈小姐遇到吸东西的流浪汉尾随,好在有华侨司机看见及时出手,让她上车,她似乎很害怕这个地方,走得匆忙。”
周律沉都能想象得到她一个人无助的走在街头,泪眼汪汪的模样。
抿口冰水,周律沉解开皮带,随手一扔,进浴室洗澡。
庄园楼下来客人,庄明等很久,都没等到二公子洗澡出来。
整整两个小时后。
浴室门打开,男人上半身赤裸,雄劲感十足的宽肩挂着微凉水珠,窄腰围条洁白浴巾,浴巾边缘至上,腰腹清晰的筋管,紧绷凶悍成一条一条,几近透出皮肤。
荷尔蒙爆涨混着佛手柑香调的沐浴露,随之弥散整个房间。
庄明转身,去找浴袍,还好这里除了Joanna小姐偶尔会来吃饭,再没其他女性长住,不然…这…
谁伺候他洗澡谁不迷糊。
想想来做卫生的阿姨,他倘若不反锁,实在有失男德。
庄明把浴袍递给他,“布莱鲁先生到了,等您两个小时。”
周律沉套上浴袍,松松垮垮系好带子,弯腰,拿烟盒敲了根烟叼在嘴里,手摸了下浴袍兜,没找到打火机。
他伸手,“借。”
最近他没那么爱抽了,洗澡出来怎么又上瘾。
看二公子,他好像只想放松。
庄明不抽烟,摸衣兜,好像有打火机,他的西服像个百宝箱,以前沈小姐出门要是不背包包,还能帮放口红和小盒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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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怎么的,布莱鲁先生受邀来京都商业顾问。
沈婧也想去,盯看报道,期待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布莱鲁先生竟给她发邀请函,说是异国他乡没有熟人,而她正好是他的学生,邀请她在身边陪同出席,一起参加金融座谈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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