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临近天亮。
整座庄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四面微亮的路灯之外,只剩下微风拂动草木的动静。
后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面被雨水浸润湿透之后在灯光下反射光芒。
慢慢的小雨越下越大,气温骤降。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躺在被窝里听雨声。
空荡的古堡内,忽然传来一阵有序的敲打声。
像是什么东西敲过钢铁门的动静,一下接着一下。
房子越大,越是空旷,那么入夜之后听到一点响动声的可怕程度也就越高。
叶斐从前的睡眠就不太好,自从出事之后记忆缺失的那段时间。
她成夜成夜的做噩梦,后来记忆恢复了,但睡得也不比从前好多少。
在第一声敲击响动的时候,她就睁开眼睛了。
门外的响动声越来越大,但却是十分有规律。
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下了。
由远到近,很快又走远,又退了回来。
重复了好几次,慢慢的才停了下来。
叶斐坐起身来,侧目看向紧闭的房门。
很快她的门把手开始转动,有人在外面试图开门。
叶斐揉揉眼睛,翻身下床,踩着拖鞋直接过去拉开了门。
偌大的古堡内,头顶悬挂的水晶灯是亮着的。
光亮一直延申到楼梯口的位置,那里有道身影闪过,消失的很快。
叶斐站在门口,手撑在围栏上敲了两下。
这地方住着,这么大这么空旷,半夜听到的动静,还真是要吓死人了。
她没有过多计较,转身回了房间。
可刚刚上床躺下,敲门声和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又传来了。
这次扭动门把手的声音还带着门开关的响声,距离她这个房间越来越近。
像是有谁在进行检查一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将门打开查验的感觉。
听上去诡异十分。
很快临近的房门被打开又合拢之后,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三下。
第三下响动完成之后,门把手再次被扭动起来。
随即窗外传来动静,叶斐转头过去,冷不丁看到了窗外攀爬的黑影。
这装神弄鬼的技术,不得不说已经是到达顶峰了。
窗外的人动作轻松的就打开了窗户,这儿的窗户这两年经过整修,已经比原来大了不少了。
想要钻进来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窗户被打开的瞬间,叶斐盖在被子下的手掌已经轻轻的活动了一下。
冷风吹过,那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
慢慢的到了她的床前,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床上的人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叶斐将被子盖在他的脑袋上,随即一脚踢了过去。
人倒在地上反应不过来,她随即扯过一旁的凳子压了上去。
“放开!”
地上的人拼命挣扎,叶斐将一旁床头柜上搭着的用于装饰的丝巾取了过来,将他的两只手捆了起来。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地上的人不动了。
叶斐将被子扯开,也看清楚了地上人的相貌。
没见过的长相,是放在人群中一眼都看不出来的普通长相。
“就这么点身手,也敢半夜翻人窗户。”
叶斐蹲在地上看着他不屑道。
“谁派你来的?”叶斐开口问道。
地上的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扫了她一眼。
“没谁派我来。”
神情傲娇的看着有点欠揍。
叶斐没那么好的耐心,随即一脚将人踢倒在地。
“我好长时间没动手了,可能会有点没轻没重,你忍着点啊。”叶斐掐着他的脸开口。
听着她的话,男人不屑一顾。
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厉害的。
下一秒这个小丫头一拳打在他的左脸上,口腔内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他咳了声,吐出血沫和一颗牙。
“右边再一下,两边总得平衡才行。”
她说着再次抬起了手。
“别!”
男人颤颤巍巍的喊出声来,“有人让我教训教训你!最好能把你给吓跑了!”
叶斐收了手,将人拽起来直接拖出了房间。
牧云接到她的电话之后急忙赶了过来,她房间在一楼东南角。
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被丢在门口地上蠕动的男人。
以及拖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的叶斐。
“这是怎么了叶斐小姐?”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来个男人呢。
“详细的情况你问他吧,我先休息了。”
她说完关上房门回去补觉。
牧云看着地上的人,有些犯难。
这个时间段老侯爵还没醒过来,就算要处理这人,也只能等到老侯爵起床才行。
牧云这么想着,蹲在地上将堵住他嘴的茶杯给拿了出来。
“谁让你来的?”
“有人雇了我,让我吓吓她,具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就把钱给放在门口了。
牧云头疼的厉害,“你是怎么进入庄园的。”
这地方的安保素来不会有问题,毕竟住的除了老侯爵之外,还有几位先生们。
这些人现在都身处高位,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安全问题。
整个庄园的安保由专门的人负责,就连霍域昨天晚上都没走,是住在了东边的客房。
现在可好,半夜潜进来这么个人。
这不是要出事吗。
“你进来做什么?”
“他让我吓吓老侯爵的客人,最好能直接把她吓走。”
男人因为少了一颗牙的缘故,说话已经漏风了,听着有些好笑。
牧云反应过来,随即看向了楼上。
这事儿,该不会是小少爷干得吧。
他那个张扬的性子,指不定就是盯着叶斐今天得罪他的事情了。
牧云开口,招呼跟随而来的佣人将人带下去关起来。
叶斐才入住第一天就被骚扰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雨后的空气清新,早起的佣人正在打扫路面的积水。
古堡内也开始逐渐忙碌起来。
叶斐拉开房门,牧云已经等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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