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背上的九稷却一直保持着人身。
耳边是对方粗重杂乱的呼吸声。
“九稷！不要睡！再坚持一会儿！不能睡，你听到没有！”
陆清野瞳孔收缩，从秘境分开后，他们已经相隔多年未见。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九稷身上那件染血的法袍，那是她第一次送他的礼物。
如今的九稷明明已经是半步合体修为，那件法袍，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了，还没有他自身的肉体强悍。
耳旁的呼吸声越来越弱，渊泽慌了。
“九稷！你醒一醒！”
耳边纷纷扰扰，无数声音回响。
“师兄！”
“爷爷，救我爷爷！”
“死守宗门！”
“这一仗，总要有人去打，不是我们，也会是下一代。我宁可是我。”
“但愿战争结束，你我还能相聚一堂。”
“今生未能结为道侣，愿来世缔结良缘，不离不弃！”
“未能同生，但能共死！”
镜片崩塌，似破碎的世界，不管陆清野如何奋力挽救，但能救一人，却不能救无数人！
未来……这就是未来吗？！
鲜血染红了窥天镜。
洞府内，鲜血染红了陆清野手中的半边窥天镜，四周能量有些不稳。
太诀和殷川从破碎的水镜中看到了禁闭双眼手握窥天镜的路陆清野。
“陆清野！”
她身后出现了一个黑洞，就像是他们刚刚看到的那个黑洞一样。
陆清野被卷入黑洞中的场景，仿佛就要在眼前发生一般。
殷川和太诀同时奔向陆清野。
他们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陆清野就这么陨落了！
但脚底的水面却似一层不可撼动的能量墙，把他们分隔在无数个界域的两方。
“陆清野！”
早已经淡下去的执念，在这一刻疯狂生长。
脑海中多年前，也是这般，女修毫不犹豫踏入轮回的漩涡！
时隔多年，竟要再次重演？！
那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
魂体动荡，太诀和殷川似有所感。
原本分隔的两个魂体，在这一刻竟有了相融的迹象。
太诀和殷川不由对视一眼。
两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他们这一刻没有反抗。
若是未来天劫落下，他们二人恐怕也无法幸免，那么倒不如放手一搏！
浓郁的魂力爆开，纯净的魂力席卷开。
两道身影在能量的风暴中相融。
银白的法，清透的眸子，有殷川的神，也有太诀的影，也像是新生的另一个川诀。
在二人彻底融合的那一刻，一片镜片闪了闪。
川诀感觉手中一沉，低头看去，赫然发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那是半边窥天镜！
川诀看向手中的那一半窥天镜，也看到了另一边睁开眼的陆清野。
陆清野感受到体内沸腾的轮回法则，法则之力正在向窥天镜汇聚。
与轮回法则一同的还有她收下川诀的死亡法则之力！
川诀也感觉到体内那原本只余下一丝的死亡杀戮法则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
轮回法则与死亡杀戮法则缠绕，灰白色的能量中逐渐又出现了点点星光。
那是属于上夜与姬澜的法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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