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夫吃惊的表情转为错愕,接着慌张转为惧怕,终于把脉结束;

接着,见他颤抖着手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脸色空前难看,甚至带着一种灰败!

白诗乐知道,猜测八九不离十!

“汪大夫,县主身体可有恙?”

心里虽然同情汪大夫,白诗乐脸上却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问。

这一问,就见汪大夫额头汗珠大颗大颗往下落,整个人也颤抖起来;

“回大人……”

一开口汪大夫嗓子发紧,声音轻颤,语不成调,他立即停嘴调整状态,然后又缓缓为难开口;

“回贵人,大人的话……县主娘娘她……她……”

实在没胆量说出实情的汪大夫,迅速扫了眼白诗乐和夜陵风后,一下就跪倒,额头触地匍匐不起。

到底是难为他了!

白诗乐不忍的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再追问,可夜陵风却不会轻易罢休,冷眼瞥了一瞥低着非常安静的息宁县主,而后就霸气开口;

“汪大夫只管如实说来,有本王在,任何人都不敢为难你!”

这句话满含警告,也打消了汪大夫的顾忧,更是给了他底气。

事已至此,汪大夫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事实;

只见他先朝夜陵风叩首道谢,而后缓缓直起身慢慢开口道;

“回贵人,大人,县主娘娘已有身孕,且一月有余……”

“胡说,你胡说,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县主!”

汪大夫还没说完,就见息宁县主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朝他怒吼。

“你……大胆庸医,竟敢污蔑本县主,谁给你的狗胆,是谁指使的你,是不是姓白的贱人,是不是她……”

“闭嘴!”

夜陵风一声怒呵,激动的一脸狰狞,指着汪大夫边骂边狠毒盯着不言不语赵云深,大有冲上来活吞了‘他’的息宁县主瞬间闭嘴,只是眼神恶狠,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属实丑的不忍直视。

“表哥,我是冤枉的,我……”

“你是冤枉的?那你告诉我腹中那块肉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刚才怀上的不成?”

夜陵风眼神厌恶反问,连正眼看息宁县主都觉得恶心,可说出来的话却很解气,也彻底断了她想要找人接盘的可能性;

尤其是把‘屎盆子’往白诗乐头上扣的可能性!

坐在屋檐下的白诗乐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虽然夜陵风没毛病,可听着让人膈应;

突然,感觉一股冷意蹿上后背,白诗乐本人的抱住双臂,这时,一件外袍披在‘她’肩头,身旁替‘她’系衣带的赵云深小声问;

“你早就想到了?”

“嗯,只是觉得好奇而已,毕竟其母在前,女儿有这样的做派也不奇怪!”

“慎言!”

心中涌起一股骄傲感的赵云深,小心提醒白诗乐说话不要口无遮拦,毕竟此事关系到皇家脸面,万不可大意。

“还好我脑瓜转的快,不然就喜当爹了!”

越想越觉得息宁县主在打这个主意的白诗乐,心中一股恶寒,而后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喜当爹’?

仔细琢磨一番就明白什么意思的赵云深,看了眼前方的息宁县主,眼神划过冰寒,然后慢慢升起暖意,带着几分调笑的说;

“你很骄傲?”

“那当然了,要不然你……我们的名声,还有我们赵家的名声就完了!”

“不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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