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孩,”瑟曦轻轻抚弄着她的红发,轻柔的关怀变成不怀好意的低吟,“你一定很希望小乔死在城门那里吧.”

一阵惊惧涌上心头,但珊莎遏制住这种情绪,她的脸上满是无辜的疑惑,珊莎摇着头,“怎么会呢,太后殿下,我爱乔佛里,他是维斯特洛的正统国王,一定可以胜利凯旋,剿灭叛军”

“就像你的哥哥一样,是吧。”瑟曦贴着珊莎的耳朵,轻声道。

复仇的火焰再次在她的胸腔里涌现,四处燃烧,几乎要冒出来,但冷静的瀑布将它们全部浇灭。

珊莎露出微笑,“我的哥哥是叛徒,他咎由自取。”

瑟曦抚摸着珊莎的脸,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差点相信你了,珊莎。”

战号的低吟声已经响起,烂泥门“君临三妓”投石车的甩动与撞击也已出现,甚至能听到弩炮的声音。

“已经打仗了吗?”珊莎甚至连思考都未思考,脱口而出,声音隐隐发颤,她知道,这是欣喜的颤动。

太后很显然理解成了恐惧,她甚至贴心地碰了碰珊莎的头发,“不要紧张,女孩,这只是战前的操演,我听说射出去的弩炮都要回收。”

“这是男人的战争,在这样的情况下,女人只能乖乖待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血腥之舞。”

“我听说城里面也很乱,那些平民.”珊莎开口道。

“暴民终究只是暴民,他们无足轻重,”瑟曦说,模样有些洋洋得意。

真的吗,珊莎心中发问,淑女可不止一次看见民众的行动。

瑟曦低头看向珊莎的身子,手轻轻碰着她的胸口,冰凉的触感让珊莎略微有些哆嗦。

“太后?”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败在你的裙下,为你所用,”瑟曦嘴角含笑,“若你懂得珍惜利用,骑士的利剑便成了你的利剑,那些无关紧要的誓言也会变成对你的忠诚。”

“我是乔佛里的未婚妻,我只忠于国王.”珊莎照常地说。

“还真令我感动呢。”瑟曦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我会变成血泊里的淑女,将你们撕成碎片.珊莎看着瑟曦的背影,脸上的奉承全然不见。

打铁的铿铿声很响亮,众多工匠铁匠聚拢在一起,一条长而巨大的铁链出现在众人面前。

“毫无技巧的玩意。”沙罗利恩嘲讽道,他是君临城里的盔甲锻造大师,而不是什么手艺粗糙的学徒。

“但可以横跨黑水河流,阻碍史坦尼斯的舰队。”一旁的工匠开口说道。

沙罗利恩皱起眉,“是啊,这不符合我们的初衷.”他看向铁链,有些不甘地说,“但我们还必须履行诺言,小恶魔让我们发誓,该死!”

“畸形的侏儒,乱伦所生的国王,淫荡成性的太后他们守不住这座城市。”

沙罗利恩没有发话,他草草脱去自己厚实的手套,拿着湿巾瘫在自己的脖颈处,走出了铁匠铺。

幽暗的通道通向自己的房子,一座不错的房屋,还在那场暴民的混乱中幸存,沙罗利恩笃定这是七神给他的祝福。

房屋很是昏暗,也许都睡了吧,沙罗利恩想起自己的妻儿,长吁口气,推开门。

全君临城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八爪蜘蛛,他眼神里写满惊愕,难不成.他的计划暴露了?

“劳勃国王的忠臣,君临城享受誉名的锻造大师,”瓦里斯停顿了两下,“也许我还要加上,‘鹿角民’商会的一员?”

沙罗利恩伸手探向自己的衣袖,他摸到了自己的铁斧,铁器的味道让他微微放下心来。

“我不想解释什么,八爪蜘蛛”沙罗利恩看向瓦里斯。

瓦里斯轻笑一声,“希望在战时凭借着几百个人突袭旧城门,你们不需要解释这种.我的小小鸟都能识破的计划。”

“不要动。”孩童的声音冷不丁在自己背后响起,沙罗利恩心里一悸,不敢晃动,金属尖的触感从自己的后背传来,十字弓弩的拉弦声也在背后响起。

剑和十字弓,该死!

“不要误会,这只是一些.正常的保障措施,我是来与你合作的,而不是想要谋害你。”瓦里斯摆摆手。

沙罗利恩不动声色地望着瓦里斯,他不相信蜘蛛的说辞。

“君临城的守军聚拢在烂泥门这些靠近黑水河湾的城门城墙,旧城门虽然守兵薄弱,但也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瓦里斯的嘴角露出弧度,“带足火把和燃料,试着去烧毁城门,我会将消息告诉史坦尼斯国王。”

沙罗利恩紧紧皱眉,“我怎么去信任一个狡诈的蜘蛛,城门是钢铁和青铜的产物,怎么烧毁,如果我去红堡告知.”话语顿时遏止在喉中,如果瓦里斯真的想谋害自己,怎么会半夜与自己商讨这些事关叛国的事。

“劳勃国王死于阴谋,乔佛里以暴虐和折磨为乐,”瓦里斯看向沙罗利恩,“我身处君临,不就为了此刻吗?不过是一把火而已,与你的计划有何冲突。”

太监站起身,将兜帽蒙在面部,“你是否信任我并无干系,但拜拉席恩的未来就系于此。”他绕过沙罗利恩,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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