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船泊或沉或被铁民占据,船上水手的首级和残肢像廉价的纸片一样弥漫在海面上。

他漠然地扫视着抵抗的士兵,多半无甲,恐怕都是凑数的渔民。

“我投降”求饶声没被铁民同情,掠夺者的飞斧击碎了这一迷梦,插进求饶者的脖颈。铁民疯狂地搜捕着财宝和女人,碍事的老人和幼儿就用飞斧和长剑来处理,平民四散奔逃,像是成群的老鼠,喧哗和凄惨的哀嚎像鼠疫弥漫在整座城镇。

维克塔利昂的视线来回移动,自己的水手撕扯着女人的头发,拽到长船里轮奸,撑船载着满满鱼筐的老头渔翁渔妇被淹入了海,鲜红沉到底,浸泡发皱的皮浮在面。

杀戮,奸淫,洗劫,铁民分布在城镇各处,胜利的欢笑声到处都是。

维克塔利昂没管这些,他径直走入城堡。

“去死!”一众人围了过来,为首者更是手持骑士的长剑。

巨斧扑面,为首者躺地,壮胆声凋零。

维克塔利昂打量着他们,“亨佛利在哪?”他喊着橡盾岛伯爵的名字。

伯爵坐在众人身后的椅子上,手中的短剑对准自己的脖颈。

他的眼里满是惊恐,两眼恍惚地看着维克塔利昂,瞳孔紧缩,“海塔尔,高庭还有泰温公爵绝不会放过你们!”

维克塔利昂摘下自己的海怪头盔,丢在了中间的长桌上,向上提了提巨斧,径直站在伯爵的正前面,扬了扬下巴,“自刎啊。”

“你”伯爵握住短剑的手软了半分,不过片刻便脱落了,短剑落在地上,整个人也趴在了地上。

维克塔利昂点点头,转身拿回了头盔,走出了厅室。

亨佛利·赫威特伯爵被堵上嘴,捆在凳子上。

他的妻女裸着身,在宴会里穿行,维克塔利昂听不见哭哭啼啼的声音,因为最先哭啼的小女儿已经被拖到了铁种的一艘长船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歇止的时候,伯爵的妻女也就停止了哭泣。

攸伦品尝着岛上的美味,像是在侵蚀着自己的荣誉,维克塔利昂盯着自己的哥哥,周围的铁种心知肚明般不去招惹,只是各自讨着酒喝。

攸伦似乎没发现自己,他倒是很喜欢伯爵的私生女,捧着他的脸亲吻着。

“杀敌是一件事,”维克塔利昂说,“侮辱他则是另一回事。”

周围的铁民沉默了,不安地看向宴会上方的攸伦,而后者却毫不在乎地打量着一旁的赫威特伯爵。

戏谑的声音响起,来自攸伦,“伱来杀吧。”

维克塔利昂站起身,手里握着巨斧,走近了伯爵,也就是走近了攸伦,他的双眼时刻没有停止注视攸伦。

不安的骚动出现在维克塔利昂身后,他们以为我要砍下攸伦的头?大错特错。

维克塔利昂不屑地笑了笑,举起巨斧。

伯爵的脸却疯狂地溃烂起来,沙哑的尖叫声从伯爵嘴里吐出,维克塔利昂看到里面没了舌头。

伯爵一声不吭地垂下脑袋,他妻女的哀嚎哭啼声再次响起,比裸身来侍奉时更大。

躺在攸伦怀里的私生女浑身像是被海怪吸了灵魂,僵持着身体,眼里空洞无物。

“毒药是下三滥者的工具。”维克塔利昂盯着攸伦,缓缓放下巨斧,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座位。

他盯着餐盘上的食物,攸伦不是淹神的旨意,只是一群蠢货的推举。

伊伦在哪,维克塔利昂紧抿着唇,重重地叹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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