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安静就罢了,为什么自己的身后也这么安静,他的守卫呢?
伊伦猛地转头,自己的一位亲卫瘫倒在内室大门的门槛上,脖子靠在上面,犹如被架在行刑台上,咽喉被狠狠顶住,眼睛瞪得很大看向自己。
罗兰德·风暴手握着长剑,夜歌城的骑士踏步走进了走廊。
大门缓缓合上,吱嘎声环绕伊伦的双耳。
……
伊姆瑞·佛罗伦把身子从被窝里抽出来,“都怪你,臭婊子,在床上这么要命,耽误我的事……”
他抖了抖裤子,冲门外喊着侍从的名字,“弗洛姆!把我的盔甲拿过来!快点!”
门被推开,伊姆瑞骂骂咧咧地抬起头,“你怎么这么慢……”
戴佛斯的脸映入眼帘,同时还有钢矛的矛头。
“扑通!”
伊姆瑞的眼球滚落到卧室的地板上,留下一条湿漉漉的水痕,然后停止不动。
鲜血溅在白色的床背上,也溅了女人一身。
戴佛斯拿出毛巾,“辛苦你了小姐。”将钢矛递给一旁的士兵,转身离开了卧室。
……
“我们为什么要住这里?”希琳抬头望着克礼森学士,“这里又湿又冷……母后还不在。”
克礼森学士的老手紧紧攥着脖颈前的项链,不停地看向窗外。
“老学士!老大手!像是枯枝挂树皮!”弄臣补丁脸一蹦一跳,他嘲笑着学士的苍老,手指着他犹如鸡骨架般的老手。
“闭嘴!”女王的侍卫颇为不满地看向补丁脸,手放在长剑上。
补丁脸识趣地闭上嘴,窜步溜到希琳的身后。
“瞧瞧你的骑士老爷,凶巴巴,果然没有好报,我发誓在梦里看见他死在一堆燃烧的鱼梁木下。”补丁脸低声对希琳说,嘴里不乏还是那些最下流的诅咒。
门咯吱一声打开,侍卫抽出长剑,补丁脸吓得整个身子蜷成圆圈想滚在床底。
戴佛斯满脸鲜血,走了进来。
他微微欠身,“女王陛下,叛徒已经悉数伏法。”
希琳不安地看向克礼森,她满脸的不知所措。
克礼森微微叹息,他抬眼看向戴佛斯,“近火才刚刚被您扑灭,远处的风暴却又逼近了……”学士从桌上拿出信纸,“青亭岛的舰队已经离龙石岛很近了。”
戴佛斯看着学士递来的信,略微摇头,“您清楚我的,学士,我的出身是走私犯,目不识丁。”
克礼森学士顿觉失礼,他略张嘴巴,“抱歉,抱歉了爵士,我忘记……”
戴佛斯善意地摇摇头,他低身看向希琳,微笑着伸手抚摸她的头,“但我至少听得懂您的描述。”
克礼森学士叹了口气,“我知道,戴佛斯爵士,青亭岛舰队……”
“不,”戴佛斯否认,“是上午渡鸦送来的信,来自北方的信。”
克礼森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艾德·史塔克?”
戴佛斯轻轻点头,“守在南方毫无胜算,我们应去北方,希琳女王……”
希琳有些不安地点点头,尽管她很信任眼前的戴佛斯,但补丁脸有关“燃烧的鱼梁木”和“死亡”的寓言却让她心生恐惧。
“罗柏·史塔克年轻气盛,不知七国秩序,但艾德公爵清楚。”戴佛斯扭头看向窗外,厚厚的铁窗挡住了所有的海风,但湿冷却依旧渗入进来。
来自北方的海浪虽然汹涌,但至少还有歇脚的岛礁。
而龙石岛和风暴地,除了坚守荣誉的战士,恐怕人心尽失,死守在南方,犹如苦守一处随时会被海浪吞咽的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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