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头会让老大用鞭子抽吧?
而且是当众扒干净衣服。
誓死不能回头。
阿勒根左右望望,大概还有一两百人……足够了!
这个时候炸药轰响的后遗症已经过去了,主要指耳鸣、心颤、头晕。
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长矛方阵,阿勒根咬牙切齿的喊,“草原上没有怕死的汉子,说回去喝酒就回去喝酒,跟着我,只要一个回合就能把他们冲垮,驾。”
说完已经打马加鞭,朝着李大正而去,部下紧紧跟随,只要骑在马上的无一例外,可见其部灼烈个性。
李大正正对着啊嘞根,手里紧紧的握着长矛,心中忐忑不已不说,两股已经颤栗。
他知道就要临阵了,训练这么长时间,检验他个人,以及整个队伍的时候到了。
虽然他很有毅力,也恨金人,奈何战场初哥就是初哥,
恐惧情绪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他都这样,何况他人,尤其是队伍里的辅兵,有的已经开始啜泣。
如果此时李大正转身就跑,矛阵立马告破。
好在李大正顶住了压力,坚强的屹立在整个矛阵最前方。
烈马奔驰,越来越近,阿勒根怒视李大正,并非知道此人是首领,而是一种心理压迫,他能感知到对方的恐惧。
当然,反过来矛阵对奔驰的骏马也有压力,密密麻麻的矛林,不是人类的它们本能的想躲开。
双方贴近三十步之内时,马匹已经不受控制,开始躁动不安,自动降速。
平常冲阵时候绝不是这样,这不是挨炸了吗。
二十步,阿勒根知道不行了,绝对不能冲了,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战马。
这匹宝马跟着他已经四年,可谓身经百战,连他都控制不住,更何况部下。
无需号令,阿勒根右勒缰绳,身子右侧,坐下马匹很自然的向右拐了一个弯,同时,弓箭已经拿到手里,仅凭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腹,并且随着马匹四蹄奔跑而起伏。
他一拐弯,部下紧跟着拐了,像是他心通一样,纷纷拿起弓箭搭弓。
李大正大喊,“令,举盾。”
传令兵纷纷传令,除了最先弯弓搭箭的阿勒根等七八支箭,其余的都被盾牌挡住了,就算最先每举盾时的箭支也没有射死人,虽然二十步很近,奈何战兵营人人着甲,阿勒根就算箭指咽喉,命中率百分百,也不过死一个。
更何况今天不单他的马发挥失常,他的箭也发挥失常——一箭射在李大正队列南三士兵的锁骨处。
直接弹飞了!
那名士兵也不过晃了晃,而不是被带着离地。
这就是矛阵的好处了,没有谁家的矛阵是松松垮垮站立着,不都是弓箭步嘛。
一百多支箭雨飞来,因为是近距离直射而不是抛射,中箭的或者盾牌中箭的都在第一排。
而第一排是敢战士,就算是辅兵也都是悍妇,是谢芳演亲自挑选的,只要李大正不逃,基本一个逃的没有。
没有国仇也是家恨,不然到不了这里。
总之,万岁山战兵营面对金兵的第一次考验……及格了。
“传令,左转。”
阿勒根向南而去,自然要整体转向,不然连三十息都用不上,一根凿子就会凿进侧翼。
第一次考验过去,不单李大正松了一口气,战兵营所有人几乎都有了一丝底气。
但是……得听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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