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上前,指着白文正几人的背影大喊:
“站住!你们就这样拿走我们的镇派之宝,先过……”
“啪!”
然而,令所有弟子都震惊的是,天麟的话还没说完,洞虚子突然转身,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
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天麟击倒在地。
他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洞虚子,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原本已停下脚步的白文正,微微侧头瞥见这一幕后,便默不作声地带领队员们离去了。
直到这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崆峒派之后,洞虚子才仿佛如释重负,有些失神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天麟满心疑惑地站起身,不解地望着洞虚子:
“师傅,我们为何要如此惧怕他们?
此事若传出去,岂不让其他门派耻笑?
虽说现在是末法时代,门派的辉煌已成过往,但我们崆峒派毕竟底蕴深厚,岂是任人欺凌之辈?”
说着,天麟不甘心地望向几人消失的方向,紧接着急切地说道:
“师傅,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即刻带领弟子们追上去。
他们虽有些能耐,但我作为崆峒派的大弟子,绝不会给门派丢脸!”
“住嘴!”
然而,天麟的话音刚落,洞虚子便严厉地喝止道。
天麟顿时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洞虚子为何会如此态度。
洞虚子凝视了天麟片刻,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几人本身并不足惧,他们的实力虽在末法时代显得罕见,但还不足以挟制我崆峒派。
可你们想过没有,他们既非门派之人,又无深厚底蕴支撑,是如何在末法时代取得如此成就的?
我们真正该考虑的,是他们背后的力量……”
听闻此言,弟子们面面相觑,以他们目前的身份和阅历,自然难以完全理解洞虚子的深谋远虑。
洞虚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
“还有,刚才他们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们是站在军方的立场上,要求我们合作。
崆峒派再强,又能强过国家吗?
我之所以将镇派之宝交给他们,实则是为了保全我们整个门派。
否则,他们若以此为借口带兵上山,我崆峒派虽是术修门派,但在末法时代,已无大能之辈,也无移山填海之力,怎能与国家抗衡?到那时,恐怕我崆峒派就要就此消亡了……”
听到这里,弟子们终于明白了洞虚子内心的真实想法。
原来他在交出七宝道箓塔时,已经考虑了如此多的复杂因素。
天麟此刻也恍然大悟,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随即单膝跪地,抱拳低头说道:
“弟子愚钝,未能领会师傅深意,还请师傅宽恕。”
洞虚子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看向天麟说道:
“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
天麟站起身后,欲言又止。
犹豫再三后,天麟终于开口问道:
“师傅,如果他们到时候不还七宝道箓塔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镇派之宝在我们手中流失吗?”
洞虚子显然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既然是军方的人,应该不会如此行事。
但万一真的发生不幸,我崆峒派也绝不会轻易罢休。
如今这个时代,门派的存在已不被世人所接受。
因此,各大门派才相继隐入深山,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说白了,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已。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切莫与军方为敌,再强大的门派也无法与国家抗衡。
否则,即便能在枪炮之下侥幸逃脱,也将再无立足之地。
更何况,我觉得他们背后定有高人指点,否则绝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赶紧把消息传出去,重点调查昆仑军区和788勘探队的情况……
另外,派人送一封信到京城去!
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术修者组成的军队,很可能会对所有门派构成威胁。”
掌门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果断地下达了指令。
“是!”
天麟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随即带着弟子们匆匆离开了大殿。
大殿内只剩下洞虚子一人,他孤零零地坐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将门派至宝拱手让人,洞虚子心中充满了不甘。
但对方是军队,背后是国家,崆峒派若想在华夏大地上立足,就绝不能与国家为敌。
否则,即便能在枪林弹雨中逃脱,也将无处藏身。
此刻,洞虚子正在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与788行动二队的这次交锋,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不得不深入思考,788勘探队的出现,会给门派带来怎样的冲击……
与此同时,白文正已带领队员们下了崆峒山,乘坐军车风驰电掣般赶往泸定桥。
坐在军车上,胖子得意洋洋地向队员们炫耀:
“刚才佛爷真是威风凛凛,几句话就让那老头乖乖交出了门派至宝。”
陈天闻言,无奈地笑了笑:
“胖子,你要是只有这点见识,那离加入788勘探队还早着呢。
洞虚子掌门怕的可不是我们,他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真要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他真正怕的是我们的身份,是我们背后的军队和国家。
交出七宝道箓塔,不过是洞虚子的权宜之计罢了。
要是佛爷表明了身份后,他们还不配合合作,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胖子听了这话,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老头态度变得那么快。”
白文正轻轻一笑:
“能当上掌门,自然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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