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阳在场,现在并不能再见到苏安,苏云询问起苏阳知不知道苏盼儿的住址,得到否定答案后,苏云在苏阳的注视下,非常坦荡的进入校长办公室内查找八年前那批学生的档案,着重记下苏盼儿以及以苏锐为首的小团体的住址。
做完这些,这才开车将苏阳送回纸扎铺,路上问起苏阳记不记得纸扎铺之前的客户,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和苏云记下的人名相对照,过滤出已死亡的人员,末了向苏阳请了一天假,又在超市买了些新鲜果蔬,开车回家。
现在的时间点,天还有些雾蒙蒙的,多数人还在梦乡,苏云绕道回去,将果蔬放回厨房就打算回房休息,刚一上楼就看见一道人影杵在客厅里,苏云上楼的动静没有引来那道人影的注意,他看起来正面向寒笑笑所在的房间,一动不动。
苏云心里奇怪,调至武器栏准备,这才将客厅的灯打开。
灯光霎时将客厅照亮,那道人影却是叶清,他正端端立在客厅里,看着寒笑笑的房间,神情看起来极为担忧,又似乎掺着自责。
寒笑笑的房间内隐约有对话声传出,不太清晰,苏云看了看,除开她自己的和苏爸苏妈的房间关着的,寒妈妈和叶清的房间门开着,叶清在客厅,那么和寒笑笑对话的应该是寒妈妈无疑。
苏云刚想提起的心收了回去,寒妈妈不太可能会伤害寒笑笑,加上有叶清时刻关注着寒笑笑,她不太可能会受到伤害,这应该只是一场单纯的母女间的对话,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会让叶清露出这样忧心的表情。
苏云不会去探听别人的私事,但很无奈,苏云的房间就在寒笑笑的隔壁,一墙之隔,新买的房子显然不太隔音,对比离得稍远的客厅,她能清晰的听见来自寒妈妈的斥责声,斥责的对象显然是寒笑笑。
本就紧绷的神经在寒妈妈压低的斥责声的加持下,让苏云无法入睡。
隔壁的寒笑笑正面临着之前苏云所经历过的“危机”,明明寒笑笑生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寒妈妈却说眨眼就快三十了,寒笑笑却连叶清这样的人都不愿意交往,长眼睛的都能发现叶清对她的情感,这样事事都依着她的人,她怎么能拒绝,之前相亲的那些人长相不好品格不好也就算了,像叶清这样的,她还在挑什么。
如果她不愿意结婚,那么她和丈夫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寒妈妈看来并不知道叶清非人,整个对话的过程,不,与其说对话,不如说是寒妈妈单方面的规劝和指责,寒笑笑起初还回了几句,迎来的是寒妈妈更加凌厉的指责,再之后,寒笑笑就没说话了。
她明白叶清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了。
不知道寒妈妈之前说了多久,在苏云回到房间后的整整一个多小时,寒妈妈都没有停歇,直到似乎说累了,这才放软了说,一切都是为了寒笑笑所考虑,人不能不结婚,有好的就要把握住,她应该敞开心扉,不要像个石头一样,任谁都暖不了,说完这才开门离开。
叶清还在客厅,寒妈妈出门后和叶清客套了两句,就回了房间,叶清并没有立刻去询问寒笑笑的状态,而是在门外敲响房门,许久,屋里的寒笑笑动了动,床榻传出吱嘎的声响,她出声让叶清不要进去,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话音鼻音很重,约摸哭过了。
叶清没有离开,静静的守在门外。
寒笑笑不是小孩子了,似苏云这样的“过来人”没有任何建议可以提给寒笑笑,如果不是苏爸苏妈突然改变想法,就算是抱着好好交谈的心,最终没有达成父母的意愿,依然无法和解。
加上寒笑笑和叶清的情况过于特殊,她无法给出任何有寒笑笑所不知道的具有参考意义的提议。
她们的思想既定,抱持着为了孩子好的初衷,自认为的为孩子的生活规避风险,为了达到目的,说出的话尽可能的伤人,以达到最终的结果。
只有不将固执的父母放在心上,尽可能的断绝来往,但这很难。
据她所知,寒笑笑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都是独生子女,父母自小疼爱保护,要想关系不破裂脱离这样的处境,除非她的父母能够看开。
苏云看了眼时间,近六点的时间,尚早,休息了大约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听见苏妈妈叫她起床准备吃饭,睡梦中的苏云习惯性赖床,苏妈妈念着苏云工作辛苦,也就由她去了,最终还是被寒笑笑敲门声叫醒的,一看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出头。
自打相处之后,小姑娘像是发生了性格转换,整个人表现的大大咧咧,极为活泼多话,她说话直接也亲近,并不惹人厌烦,目前这人仍是这样的状态。
饭桌上寒妈妈也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时不时给寒笑笑夹着教远些的,她喜欢吃的菜,两人看不出来之前的“矛盾”,昨夜的事好似做了场梦。
吃完饭收拾妥当,苏云开车前往苏盼儿丈夫所在的地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见苏盼儿,问了死者的父母亲属苏盼儿所在,几人的回答相近,说是苏盼儿和她的丈夫感情极好,发生了这样的事,苏盼儿伤心难过到不愿面对,回家去了。
他们并不觉得丈夫死去不不操持葬礼等一干事宜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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