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睿王所言,那老太医面色立时发白。

此刻听皇帝说要滴血验亲,瘫在了地上,眼眸看向帝太后。

生怕事情暴露,他们全都落不到好。

帝太后听闻龙奕所言,也惊愕不已:“皇帝,你可是皇帝,龙体不得损害,你难道不知?”

龙奕淡笑:“母后如此关心,是怕什么?”

“浑说什么,哀家是你母后。你的身体,身为生母的我自然关心。”帝太后沉了脸,看向几位太医,“谁都不许损害皇帝龙体!”

两位太医双双拧了眉头:“这……”

帝太后又道:“谁敢损害,哀家要了他的命!”

两位太医登时手足无措。

皇太后笑了:“凌丽,你好大的谱啊。哀家尚未说什么,你即便是生母又如何?哀家是嫡母,此时此刻哀家最大,哀家说了算。”

说话时,扫视众人,视线落在龙奕身上:“皇帝,大景的天下是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

龙奕颔了颔首:“滴血验亲,不过在手指上扎一针罢了,哪有损害?”

“宫规如此,祖宗定下的规矩如此。”帝太后道。

“祖宗若知道朕是想求一份真相,不得已才如此,定能宽恕了朕。”龙奕清冷反问,“难道不是么,母后?”

皇太后先一步接话道:“皇帝所言甚是,正是此理。”

帝太后气得胸口起伏剧烈。

事情到此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沉着脸坐着,不吭声了。

龙奕指了指在场两位站着的太医:“此次由你二人与睿王妃负责。”

“是,皇上。”三人称是。

年长的太医拱手问:“老臣想问皇上,此次滴血验亲,还是验您与帝太后么?”

“嗯,验。”龙奕道。

傅辞翊抱拳插话:“父皇,请与芸太嫔也验一验。”

“准了。”龙奕的视线终于挪向了一旁坐着的芸太嫔身上。

说实在话,今日是他头一回见到芸太嫔。

她慈眉善目,瞧着甚为可亲。

他在瞧她,芸太嫔也在瞧他。

相对四十多年前,就怀疑他是她的儿子,如今自己在冷宫待了那么久,当年的冲动如今已然被磨平。

但此刻心头不免又激动起来。

不仅激动,还紧张。

滴血验亲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与之前一样,龙奕是帝太后的儿子,与她无关。

如此,她大不了回到冷宫。

反正她早习惯了。

另一种便是龙奕是她的儿子。

就是说这四十余年来,在冷宫度日的本该是凌丽,而她平白受罪。

有此产生的怨与气,她该如何发泄?

心情倏然紧张不已。

这时,颜芙凝道:“父皇,儿臣与两位太医一起备水,一共备两碗水。届时你指尖刺上一针,得两碗水都滴上一滴血。此刻说明,是想请父皇免了儿臣与两位太医的罪责。”

丑话还是说在前头为好。

特别是父皇与她颜家向来不对付。

龙奕温声:“既然吩咐你们操作,朕自然不会因此怪罪。”

“多谢父皇。”

颜芙凝道了谢,与两位太医一起当着众人的面,现场备了水。

两碗水搁在了桌面上,帝太后与芸太嫔面前各一碗。

中年太医先到帝太后跟前,抬手请帝太后将手伸出来给他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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