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观棋来到北镇抚司。

‘已经四天了,指挥使还是未归……’

跑了趟总事院,问了下指挥使去向,李观棋就回到自己书房。

关于帮九娘赎籍一事,昨天公仲已经答应。

待到今日下午,公务处理完,就同他一起跑一趟礼部。

有这位正四品的佥事出面,想来不会再有什么波折。

李观棋正想着,忽听远处吵闹,人声繁杂,好像有很多人聚集。

‘发生什么了?’

先是疑惑,李观棋随即失笑。

“今日是月初,北镇抚司发饷……”

最近他事情太多,都忘了这一茬了。

北镇抚司俸禄每月一发,在月初的第三天,由账房来发。

前身领俸禄时,身份还是典吏,月俸只有两贯钱,也就是二两银子上下。

“不知总旗的俸禄是多少?”

李观棋好奇。

他才上任几天而已,这次的俸禄可能还是按典吏时候算。

账房门口,有不少典吏小卒在插科打诨,见到李观棋来,都齐刷刷让出一条路。

“参见李百户!”

这些小吏不敢怠慢李观棋,都严肃起来,可还是有人脸上快意难掩。

见到这一幕,李观棋笑了笑。

每月发饷之后,勤奋些的小吏会攒下钱,购买些武道材药,敦促修行。

但更多的,还是趁机挥霍一番,前身也是如此。

毕竟,武道修行不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门,那些材药又价格太高。

随随便便一副打熬身体的材药,换成银子就是十两上下,寻常人真消费不起。

李观棋穿过人群,推门进屋。

“参见百户大人。”

账房先生见李观棋进来,急忙见礼。

而后,他麻利地打开钱柜。

“这是十两银子,大人您俸禄的一部分。”

账房取出十个崭新的银元宝,装在小托盘里,双手递上。

“一部分?”

李观棋取了银子,有些疑惑。

前身从来领饷都是在这,一次性领清,没有什么分次的说法。

“您现在是总旗,按司里规矩,俸禄不仅有银钱,还有司内功勋……小的这只有银钱,没有记录功勋的权限,您得去内院找常大人。”

账房解释一句,显然看出李观棋情况。

“是这样?多谢。”

李观棋失笑,道谢之后返身离开。

他记忆中关于北镇抚司的信息,只有典吏眼界所能见的部分,说是冰山一角都说多了,压根不知道有功勋这码事。

先前他领的职权表,只记录了重要事情,倒是没提这事。

那账房先生口中的常大人,就是内院常务处的主簿老常。

摇了摇头,李观棋朝内院走去。

到了内院,人声一下子就隔去许多,清净不少。

“李百户,先前是我疏忽,忘了跟你说俸禄这块,害你白跑一趟。”

到了常务处门口,老常殷勤来迎,很是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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