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朕不知道，完全没有考虑过。】
朱元璋、赵匡胤、郭威等人再次揣摩最后一个选项。
“这题，选倒是可以选，可是，我们真没有考虑过，我们王朝灭亡的问题吗？”
赵匡胤一下子摇头，直接排除这个答案。
“要不，大家选第三个呗！王朝兴衰乃天道……”黄巢又建议。
“算了算了，黄巢老兄，不要干扰大家了，让大家自己考虑吧！”
陈临看着空落落的考场，说道：“尊重他人命运吧！”
“也是，也是!大家自己答吧！”
“反正朕这题，就选第五个了！”
黄巢没再继续多嘴，自己答题。
……
“这一题，咱真的要选第二个选项吗？”
“咱的表现……真的如此自负？咱大明的各项制度，真的非常完美了吗？”
考场之中，朱元璋已经独自升起屏蔽了，他已经没有求助次数。
这一题，只能他自己答了。
只是……冷静下来，朱元璋就发现刚刚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自负了。
他的设计再完美也好，可现在情况是，他大明后面已经出现其他开国皇帝了。
那便是证明，他心目中再好再完美的各种开国政策，或许，真出现了问题。
一如曹丕开国，削减宗室力量，导致曹家直接被司马家取缔。
而司马家汲取了曹家教训，对宗室又太好了，所以……司马家的晋实亡于宗室混战。
而他的大明呢……他的这条路，毫无疑问后来会有其他人走过，因此这不必理会。
可埋雷，他到底埋了什么雷？
分藩王，会导致晋朝的八王之乱吗？
朱元璋这下真的开始考虑他以前一厢情愿忽略的问题了，他开始回顾他一系列的开国设计。
藩王制度！
黄册鱼鳞册的税收制度。
还有科举制……会不会考试不公平，再次出现黄巢那样的家伙？
朱元璋一一深思。
……
大秦。
咸阳皇宫。
“李斯、冯去疾……”
“你们听到别的皇帝暴露我们结局没有？”
始皇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盯着半空中的直播画面，向冯去疾他们确认一个问题。
毕竟，考场乱糟糟，说话的皇帝们太多了，有些时候他都听不清有些人说什么。
现在换个视角看考场，始皇第一个疑惑就是这个。
“陛下，我们的结局？”
“我们什么结局？”
李斯和冯去疾等人倒是露出疑惑。
“就是……国家想要长治久安，福泽几代哪一题……寡人和其他皇帝陛下聊天得知，我们大秦福泽了几世的问题……”
始皇扫过儿子们，最终目光停留在扶苏身上。
“嗯！陛下，您知道我们大秦福泽几世了？”
李斯他们惊讶了。
始皇轻轻点头，看着李斯他们的惊讶表情，心头知道答案了：“你们没听到？”
“父皇，听到什么啊？您在里面考试……有些时候我们也能听到里面的其他皇帝说话，但他们说的一些话，我们都听不懂，他们的口音……还有，有些话，我们听着都是哔哔之类的……”胡亥说出了直播体验。
“行吧！不知道也好！”
“其他已经无所谓了，此题……”
始皇终究没去再追究，回归主题：“李斯，你们觉得怎么做？我们大秦最终会亡于我们的一系列动作吗？”
“周天子以诸侯兴，最后周室被我们大秦取代，被诸侯灭亡。我大秦，以什么兴？换句话，我们大秦凭什么能统一六国？”
这个问题，是题目出现后，始皇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他们大秦，到底以什么兴，他们大秦统一六国，到底是靠什么。
“陛下，我们大秦……靠什么统一六国……”
扶苏、胡亥等人都出现了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以前从没有考虑过。
“商鞅……变法吗？”
李斯试探性说出答案，但给了不确定的语气：“毕竟，陛下，此前的题目也曾说到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变法改革，才让赵国变得强大的。我们的大秦，好像从商鞅开始后……就变得越来越强大……！”
“商鞅！”
始皇目光一下子出现思考，是啊，他们大秦商鞅变法后，才变得逐步强大，商鞅虽然死，但法不变。
“父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有一题的选项……”
扶苏也果断开口给出思考建议：“好像也是父皇说的第七题……有一个选项，内儒外法……”
“我们大秦，没用儒，却全是法！”
扶苏看向李斯：“就是丞相他也是法家的，商鞅也是法家的！我们大秦以法而兴，会不会因为各项法令，较为严苛，导致最终以法强而亡？”
身为儒家代表的扶苏自然也是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此时正好借机拿出来再次翻炒。
“还有……父皇，第六题和第七题，都曾经说到了要宽待百姓……善待百姓！我们大秦当前，好像还从没有考虑宽待百姓这个问题……这会不会也是……灭亡原因？”
“是啊！陛下，扶苏公子说得对……”
“我们大秦，兴于法，会不会最后亡于法？”
扶苏一冲锋，朝堂上的儒林代表们，也纷纷开口，再次掀起了法统之争。
始皇下意识再次皱眉，看到这些局势，本来想要呵斥，但他忍住了。
比起大秦灭亡问题，法统之争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找到灭亡原因……那更好了。
他忍不住看向李斯。
“李斯，扶苏他们说得，有理吗？”
李斯才是法家带头人，到底大秦以什么兴，他还想要知道其他更加深层次原因。
李斯皱着眉头，缓缓说道：“陛下……臣觉得，我们大秦以法治国……已经持续了六世，这如果贸然不用法，会不会导致更大的乱子？”
“就如同……昔日的大秦，是一个小树苗……经过商鞅和几代大王努力后，这根树苗已经长成法家大树。我们这根大树身上，虽然有其他问题……但如果不用法的话，是否意味着，整根大树，要更快因此灭亡？”
“内儒外法……”
“儒和我们法，能结合？”
李斯已经思考另外一种很先进的制度去了。
自然，他这也是善意的提醒始皇，当前的大秦已经全面都是法家基础。
贸然变动……无异于动摇大秦的根基，还是会灭亡，有可能这种灭亡，会更快！
“大树……灭亡？”
始皇陷入思考，他大概体会到了一点点李斯比喻的意思了。
整个大秦已经是法家机器……能随随便便进行大转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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