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她立马去找小姨要接走弟弟。小姨带弟弟很累的,虽然总是说不累,其实是善意的谎言。

苏如鸿拿了一千元让小姨多去买些吃的补补身子。可小姨又要走了。

小姨说,鸿儿,等小姨好了,再回来。我在广州生活习惯了,我先在广州找个地方上班。

一听这话,不知道又要过几年才能见到小姨,苏如鸿还没有说话就流泪。

苏如鸿笑着说,小姨,想我们,就随时回来。她把小姨送到车站,又看着小姨进车里,又看着车渐渐开远了,心中升起一道落寞。

回到家,苏如鸿不去寻呼机上班,妹妹们反倒庆幸起来。

如颜上周连续每天都熬夜复习,食欲减退、感觉接近猝死,于是在星期六,决定好好放松,便玩起《狂扁小朋友》的小游戏来,谁知,玩起游戏来更是整夜带劲,结果学习效率更低。

星期天,如颜决定不碰游戏,继续复习,谁知一打开课本,看着纸上的字就感觉一直在跳,又感觉头晕目眩非常难受,瞬间好像所有的字都看不懂了。

其实这段日子,如颜一直感觉很疲倦,总是看一会课本,就头晕目眩,但休息半个小时,又会好点,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想着高考完,就解脱了。

随后如颜走进洗漱间,想洗把脸清醒清醒,才刚接好水,如颜就全身冒汗,呕吐起来。

苏如鸿正在厨房给如颜炖冬瓜排骨汤补补,如烟跑过来吓坏了说,大姐,快去看看如颜。她难受得很。

苏如鸿连忙放下手里的菜刀,冲进洗漱间,摸摸如颜的额头,没发烧。

又问如颜,吃坏东西了吗?

如颜摇摇头说,就是突然间的,不舒服起来,说来也奇怪,平时我最爱练武,身体应该是最好的一个。

如鸿担心极了,也顾不上什么,赶紧给如颜擦洗干净,要带去医院看看。

如娇也担心极了说,可能学习太累了,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捡些药吃,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如鸿和如娇一起带着如颜,开车飞奔市区医院。如烟和小妹留在家里照看弟弟。

哪里人最多,肯定是医院,挂个号,都要排好长的队,前面是胳膊粗的人,后面是个重大的人。都挤成一团。

如鸿在排队挂号,如娇扶着如颜走去大厅等候区找板凳做,一圈看下来,满座。过一会儿,有个男的离开了座位,如娇想让如颜去坐,旁边来了个阿婆,只好让坐。算了,就靠在墙边等等。很快,墙的左右两边也都是站满人。她们想伸个手都难。

排了四十多分钟后,终于可以去看病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医生开了好几张检查单子,有头颅CT检查,有脑血管造影,有头颅核磁的血管扫描。吓得苏家姐妹心惊胆战的。

没办法,只好配合所有的检查。

如鸿和如娇扶着如颜去一个个的检查,那些医用机器在如颜身上,头上,来回移动,她在检查,如鸿如娇看着心里很慌,担心,不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连喘气都变得异常的困难。

所有的流程检查完,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要等第二天才能拿检查结果。

一回家如烟和小妹都围过来问,如颜怎么样啊,检查出什么没有。

如鸿和如娇都说不出来,因为,还真不知道检查结果。她们把如颜扶到床上靠着。

如秋笑嘻嘻说,三姐,叫你教我数学题,不知敲了我多少次脑袋,不知骂了我几回。哈哈,你这个小老师终于也把自己逼得学倒了,叫你以后还要不要这样对我。马上要高考了,等你考出来,我也要敲你脑袋,叫你学得那么用力,关键时刻拉肚子。

如烟说,她能病到哪去,她一直是打不倒的“大刀苏如颜”。

如颜实在难受得很,但她故意装作很轻松说,叫你们在这里幸灾乐祸,等过两天我好起来,有你们好看的。

如娇说,你们都少说两句。她需要静养,你们都各做各的事情去。然后又去端来一碗排骨汤,要喂如颜吃。

可如颜看到排骨汤里的油珠晃来晃去,更加头晕,无力挥挥手让拿走。

如鸿赶紧拿来风油精给如颜擦在头两边,如颜觉得不够,又把风油精往鼻子嘴边抹了一些,这才舒服点。可等风油精渐渐退了,她又抱着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如鸿想到个办法,把黄瓜切成薄薄一片片,贴在如颜整张脸上,这样她就能一直闻着清爽的味道,缓解头晕。谁知如颜却把黄瓜一片片吃光,如鸿又切来贴在如颜脸上,她才渐渐入睡了。

夜里,如鸿睡不着,看看墙上的时钟,半夜两点,时间变得更慢,起身走到沉香壁画间,想去做沉香,手一放到桌上,发现满满一堆信,她看一眼,是许建冬寄来的,原来是如娇帮自己全部收进来。平常自己太忙了,几乎没有去关注邮箱的事。

她打开信看,没想到看第一句就哭了。许建冬在国外只报好,并没有提到孤独枯燥的学习。最重要的是他写了很多对自己的热烈思念,也很期待每个夜里,是她躺在自己身边。每封信里还夹了五十元。

许建冬真好,果然有学问的人,都是好人。她开起收音机放了《花好月圆》,抱着爱人的信在房里起舞。好像自己也坐船漂洋过海,和他一起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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