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里响起了鼓掌声。

进而,此起彼伏的鼓掌才接连响起,学生们双眼冒光的看着场中早已换上温和微笑的路明非,第一次真切的感受这位锋芒毕露的‘S’级学员所带来压迫感?

最先鼓掌的人走到了地上倒下了三名新生面前。

两根手指微微一探,检查了一下三人的鼻息以及脖颈,随后说道:

“来个人,把这三位同学送去医务室,让校医给他们好好检查一下。

不然万一治疗不及时,这里面可能有人得换个塑料下巴……”苏翊从倒下的三人旁站了起来。

随着苏翊话音刚落,便有六个新生小跑过来一人抬首一人抬尾嘿咻嘿咻的向场馆外的大门跑去。

“太久没动手了,力道好像确实大了点……”路明非淡然道。

“不用解释,你做的好!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和谁学的拳?架子很老啊!”苏翊教官饶有兴趣道。

面对教官这个问题,路明非却是沉默以对。

眼见路明非闭口不言,苏翊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

毕竟打探师承这件事,实在是有点不礼貌了。

只是苏翊不清楚的是,路明非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毕竟路明非的八极拳,确实学自一位“古人”。

此人的身份,除了是一位古人,还是一位的大明名将!

此人便是出身四川的名将——刘显!

说起此人相关的事迹,或许不甚出名,但要说起他的儿子,应该很多人就熟悉了,此人在大明中晚期的历史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浓墨淡彩的一笔——此人便是大明万历朝名将刘铤!

而路明非的八极拳,便是在刘显担任“狼山总兵”的时候,经戚帅介绍,向他拜师学来的!

这对父子的武学造诣之高,堪为当时江浙的前五之列!

在刘显传授了“八极拳”给路明非后,此后数十年间,路明非勤修不缀,这才达到如今的境界。

不过老实说,路明非很清楚,自己只是兼修这玩意,实际上这套拳法最强的时候,还得看刘氏父子!

这对天生神力的父子,穿上重铠甲时,再施展八极拳,那才是叫真正的可怕!

自己现在这水平,只能说勉强能糊弄糊弄自己罢了……

不过这些,路明非是没办法和苏翊说的。

见路明非沉默以对,苏翊才缓缓说道:

“你先回去队列吧……待会继续练拳!”

在路明非回到队列后,练习继续!

只是这一次,在亲眼见到了这位“S级”打出的八极拳后,所有人再也找不到借口偷懒了……

这或许也是另类的“榜样”的力量?

路明非在心中自嘲道……

下课后,路明非在去食堂打包了两份猪肘子后,便回到宿舍。

帮芬格尔带的猪肘子递给他之后,路明非便想着在床上躺下休息会,不得不说,这美国的夏末,是有点热的……

只是路明非刚打算把衣服脱了躺一会的时候,便听到了手机的通知铃声。

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诺玛发的邮件。

“尊敬的一年级新生路明非。

原定于今天下午的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课取消,龙德施泰特教授将会把第一章的讲义用邮件形式发到各位的电子信箱。

学院秘书,

诺玛。”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闲的吗?这龙德施泰德教授第一天就缺课?”路明非自顾自地说道。

“龙德施泰特教授一定是在中国出任务。”芬格尔头也不抬,接着啃猪肘子。

“出任务?”路明非好奇道。

“学院经常因为教授有任务外出而停课几周,因为好些教授都兼职执行部,”芬格尔说,“执行部的秘密任务。”

“难道是……”路明非一惊。

“和龙有关,临时取消课程,他们应该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

长江海事局,中央调度中心。

原本应该就寥寥几人在值班的调度中心,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的,出现了全体工位都有人在岗的情况。

这群员工,此时正不停的看着卫星拍摄的长江上游某处水域!

一名身材干练的中年军人走到坐镇调度中心的一名白发老人的旁边,有些疑虑道:

“林老,就这样让他们进来勘测,您怎么看?”

“怎么?你们事先拍板的决定的,现在倒想起来问我这个老头子的意见了?

要我说,就不该放他们进来,我们自己派人潜下去,直接解决了完事!

大不了就牺牲几个人!”白发老人有些怨怼道。

中年军人讪讪道:“我们这不是想着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这下水风险太大了,太容易牺牲了!

虽然我们这次手底下集合了大量力量,有信心能派人下去。

但我们也总不能说,我们这些当官的命就是命,手底下的士兵的命就不是命吧?

唉,实在是牺牲太多了……

所以,上面的意思是,不怕他们搞出事,就怕他们的手尾解决不干净,最后还得让我们下水,然后我们又得和他们扯皮,捞不到好处……”

白发老人闻言,却是讽刺道:

“这时候又人权大于主权了?说到底,你们就是既要又要,想当黄雀罢了……”

中年男子没继续和他争辩什么,只是抬头看着卫星传导下来的画面。

画面中,一艘巨大的拖船,正行驶在暴风雨肆虐的黑夜当中!

……

深夜,“摩尼亚赫”号拖船在长江上游的暴风雨中颤抖。

这是秋季罕见的暴雨,雨水狂泻,风速达到五级,其他的船都靠岸避风,不安的水面上只有摩尼亚赫号的氙灯在雨幕中闪烁。

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也是这艘船的船长,站在驾驶室窗前。一泼泼雨水“砸”在前窗上,而后爆开,风在嘶吼,船在摇晃,曼斯稳稳地站着,抽着雪茄,等待消息。

后舱隐约传来婴儿的哭声,曼斯皱眉,“去看看那宝贝怎么了,老是哭,你们中就没有人懂得怎么照顾孩子么?”

“教授,执行部目前的主力成员都没结婚,你指望我们从哪里学会照顾婴儿?”端坐在显示屏前的女孩儿头也不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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