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道:
一夜银飞玉剪,不道蓬门深浅。
檐雀不禁风,三五寒枝飞转。
争看?争看?翅上琼花都满。
枫月所唱之词,还未说明它的词牌。
但包括王屏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曲子。
如梦令!
何予晨听罢这首词,心中亦是诸多感慨。
在他的记忆中,倒有一位女词人,写的如梦令是极好的。
枫月唱罢,迎春楼台下顿时再次骚动起来。
这首如梦令的水平也丝毫不低,很有可能是前面《虞美人》和《临江仙》强有力的竞争者。
但是,令在座众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老妈妈杨柳来到台前,大声道:“这首如梦令,也是出自麟角书院张文公子之手!”
“卧槽!”
“真的假的?”
“骗人的吧?”
杨柳此话一出,台下当场就炸了锅。
大家都是有点文学水平的人,谁都知道这首如梦令写得不错。如果是什么无名才子写的的话,那倒也会互相吹捧一番。
可如果这首词还是张文所写,那这味道就全然不同了。
这就好比,你娶了一位美娇娘,大家只会羡慕,恭维你娘子漂亮。但如果你娶了好几位美娇娘,那大家就不是羡慕,而是质疑和嫉妒了。
凭什么漂亮姑娘都让你娶了?兄弟们打光棍吗?
于是当场便有人质疑张文,说这首词不是他现在所想。
不过张文倒也坦荡。
“这首写雪的如梦令确实不是张文当场想的,而是早年冬天,偶有所见,偶有所感。不过一直没动笔。直到今日,张文见到白芍姑娘一身白衣,飘飘如雪,倒是忽然想起当年景象,所以便有了这首如梦令。此乃张文亲笔,同窗都可以给我证明。”
“不错,正是张文师兄亲笔所写。”
“我等均是麟角书院的学生,可以书院名义发誓,绝无半句谎言。”
麟角书院的学生讲话,当场便把质疑的声音给怼了回去。
而且张文素来多产,多写一首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张文此举,确实给何予晨同桌的赘婿们带来极大的震撼。
如梦令水平不低,一旦开始评分,估计会和前面两首评分相仿。如此一来,何予晨的第三名指定没戏了。
王屏:“晨弟,这当真不怪你。是张文这小子太不讲理了。人家都写一首,这小子非要写两首,他拿了二三名,不是白白浪费吃白饭的名额吗?这小子还有两张嘴不成?吃两份饭?”
周鸿道:“王兄,你怎么不叫‘晨兄’,改叫‘晨弟’了?”
王屏把脸一板,道:“我王屏的兄长,自古以来,能者居之。晨弟要是有本事拿到此次词赛的状元魁首,我别说叫他‘晨兄’,我叫他‘爹’都没问题!”
杨拓忙道:“王兄,你别开这种玩笑啊。万一呢?”
王屏痛心疾首:“这还有什么万一?临江仙、虞美人、如梦令,一二三名包圆了。咱们的卜算子拿头打啊?”
何予晨十分喜欢这种轻松的氛围,道:“晨弟敬王兄一杯。”
“瞧瞧,还是晨弟有眼力。你们两个,还赘婿呢,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赘婿都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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