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汪珺茹就是闫老三,那她犯的事大了,枪毙几回都不顶用。
“没犯事,我们是查个十八年前的案子,发现案件嫌疑人和您姐姐好像认识,不过您姐姐就是个普通群众群众,案子和她关系不大,我们例行调查。”
谢蒹葭没有实话实说,人家是亲姐妹,万一汪珺茹突然想起闫老四这个妹妹,两人一聊天,打草惊蛇的不好。
“原来是这样,没看出你们两个年纪轻轻,居然是警察。”闫老四眼神立马变得尊敬起来。
谢蒹葭尬笑了两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闫老四突然又开口了,“小姑娘,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谢蒹葭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只见闫老四颤颤巍巍站起来,脸上带着犹豫神色,最终还是咬咬牙。
“我姐姐她好像有个女儿......不知道你们找的案件罪犯,和她有没有关系。”
闫老四见过蒋美霞?不应该吧,难道是汪珺茹跟她说过?
“您见过她的女儿?”谢蒹葭问道。
闫老四点了点头,“就是十几年前她联系我的时候,没两天有个女孩来找我,问我是不是闫家四妹,她说她是我三姐的朋友,替三姐回老家办点事,那天我工作特别忙,她还帮忙打了一天下手,虽然她说是三姐朋友,可我一眼就瞧出她和三姐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很像我们闫家人,怀疑是三姐的女儿......”
谢蒹葭自己比对了一下时间,如果来云鹭市找闫老四的是蒋美霞,那当时的蒋美霞应该二十岁左右。
“那个女孩是不是叫小娜?”身侧默不作声的楚帆突然开口说话。
“你怎么知道?”闫老四面露惊讶,“难不成案子和三姐女儿有关?”
谢蒹葭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汪珺茹不是只有蒋美霞一个女儿吗?怎么那个被她从临海警局保释出来的小娜也是她的女儿?难不成她不止一个女儿?
线索越查越多,也越复杂起来。
“婶婶,知道小娜的全名吗?”
闫老四摇头,“她只说自己叫小娜,我就喊她小娜了。”
谢蒹葭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她来诊所帮忙那一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还有......那天诊所有待产孕妇吗?”
“奇怪的地方......”闫老四挠了挠头。
“她好像身上背了个大书包一直没放下来,后来还是我帮她拿下来的,那个包沉甸甸的非常重,至于你说的产妇,我记得还算清楚,那几天产妇有好几个,就是因为诊所人手不够我才忙不过来让她帮忙,她来的那一天,有两个孕妇都要生产,其中一个怀了双胎儿子,一死一活,另一个怀的是个女儿,哦对了,怀女儿那个产妇婆家狠心,知道孩子出生第三天才来诊所接人,那产妇气血亏得,要不是诊所另一个刚护校毕业的小姑娘给她喂了不少红糖水煮鸡蛋,怕是熬不过来。”
谢蒹葭眼眶一热,她身子微微颤抖。
“那您记得,生女儿的产妇,叫什么名字吗?”
闫老四:“不记得了,我那些年接生过的产妇太多,只记得她家就在县城,和刚毕业的小护士是邻居。”
几个信息明显都在指向周春燕。
“好,谢谢您。”
谢蒹葭语气真诚地道了个谢。
下楼,离开闫老四家。
谢蒹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一只宽大手掌出现在她面前,掌心是一颗薄荷糖。
她拿起,剥开糖果纸往嘴里一丢,感受着辛辣冲鼻的气味在嘴里蔓延,脑子瞬间清醒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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