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一行人继续往里面走,某处牢房前,早有负责接应的狱卒等候着了。
“哟,姑奶奶来了。”
那狱卒放下手里的鸡腿,朝牢房里喊道:“劲松大爷,你妹子来看你了。”
梅娇兰走上前去,对着狱卒叫了声“小哥”,让迎春给他塞了一把银子。
那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钱,笑道:“奶奶真大方,劲松大爷也大方,刚刚有人给他送来一只鸡,他二话不说便分了一半给我。”
梅娇兰笑笑没说话。
“行吧,你们聊,我出去给你们把风。”
梅娇兰的眼睛透过铁栏的缝隙看向里面,只见梅劲松正像个老农一样蹲在牢房的一角,手里拿着个鸡脯子,啃的满嘴是油。
“哥哥这牢坐的真惬意啊。”梅娇兰幽幽说了一句。
梅劲松闻言,噎了噎,站起来走到铁栏边,嘴里叼着鸡皮说:“我说,你不会也认为我是强暴犯吧?我现在不叫坐牢,只是暂时被关押,等身上嫌疑洗清了,自然便能出去了。”
梅娇兰没好气地说:“我自然不认为哥哥会做出那丧尽天良的事,可偏偏有人要拖哥哥下水!”
梅劲松听到这里,狠狠地拍了一下铁栏杆,“我早就知道那霍家人不是好东西,他们为了洗白自身,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
“哦,哥哥原来早就知道霍家人品行不端了。”梅娇兰冷笑道,“那我与霍兆刚订婚那些年,你也不提醒我一句?”
“我……”梅劲松见说不过妹妹,便转移话题道,“咱娘呢,咱娘怎么没来?”
梅娇兰存心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掉坑里去了,倒想起咱娘了?只可惜,娘亲已经伤透心,不想管你了。”
梅劲松“啊”了一声,露出不敢置信地表情,“你别是骗我吧,咱娘真的不管我了吗?”
梅娇兰扭过头不语。
“哎哎哎,你说句话啊!”梅劲松明显有点慌。
茶花在后面嘲笑道,说:“大少爷放一万个心,太太就算把她自己的命舍了,也绝对不会不管大少爷你!”
“那她为什么没有来……”
梅娇兰接过了话茬:“娘亲听说你犯了事,急怒之下,头风病又犯了。这次她头痛的比较厉害,根本乘不了车,但纵使如此,她也坚持前来。我们苦劝了许久,才好歹把她劝住。”
梅劲松脸皮子一耷拉,“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刚刚白涛给你送吃的了?”梅娇兰问。
梅劲松指了指旁边的几个油纸包,说:“送了点菜肴,送了点酒,如姨说怕我坐牢亏了身子。”
梅娇兰往那边一看,扬眉道:“还送了酒?她倒想得挺周详的。”
梅劲松点头道:“是啊,如姨一贯想的周到。”
那茶花哼了一声,说:“啧啧啧,一只窑鸡一壶清酒,便把大少爷您哄住了?大少爷啊,为了能多跟您说说话,为了让您能在牢中过得舒服一点,不至于被狱卒虐待,大少爷您可知,太太和姑娘求了多少人,使了多少银子,说了多少好话吗?就光给守门人的钱,就能买几百只窑鸡了!”
“额……”梅劲松自生下来便是个混世魔王,向来不通俗务,听茶花算了那么一大笔账,不由惊讶道,“花了那么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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