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的仇人跪在地上求饶,蒋众德突然有种爽快得到发泄的体会。什么隐忍数年,太久啦,能不隔夜,绝不躺在床上生闷气。
他坐在上首,仔细体会主宰者的滋味,淡淡扫视一眼,将视线转移到泡泡糖身上,“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彩哥,我,我。”泡泡糖跪得更彻底,直接趴在地上,紧张地语无伦次,“我只是听从灯塔的安排,我对您没有恶意,一切全是灯塔的主意。真的,如果您不相信,陪您一晚也是可以的。”
他肆意地笑着,转向灯塔,“想当团队的领头羊,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是不行的。你看,用不了多久,队友就会讨厌你。学学我,对身边的人好一些,他们只会自发地抛起我,而不是抛弃。对吧,赛文。”
打手一脸严肃,“如果加钱的话,我想没问题。”
灯塔向前趴展,“原谅我,彩哥,咱们都是一伙儿的。”
“你这种人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了。”
蒋众德又拿起雪茄,云雾中的眼神很坚定,当他转头对赛文示意,打手径直走到灯塔跟前,开始细致的检查,包括鞋底,将手机、钱等物品通通没收,然后拽着脏脏辫往卧室拖。
期间,灯塔很不配合,其他打手蜂拥而上,你一拳,我一拳,直到人被打得几近昏迷。打手们就跟抬担架一样,把脏脏辫送到了场外。
蒋众德如队医,跨着包紧随其后。
泡泡糖保持跪姿,不敢挪动分毫,同时脑补着即将可能发生的事,身体如筛糠一般,越趴身子越低,时不时抬起头偷偷打量几人的背影。
卧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位留下的点点血迹,窗子被铁栏杆从外面封死。灯塔如坠冰窟,挣扎着往外靠,打手又是两记军体拳,脏脏辫如滩烂泥跌坐在角落,嘴里喃喃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违反规则的……”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可能涉及到剧本世界被直接强行消音,灯塔痛苦地想张大嘴巴,在演哑剧。
他开口嘲讽道:“是谁违反规则说不出来话啊。”
灯塔脸色涨得惨白,手指无力地颤抖,“你,你个瘪三,不得好死……”
蒋众德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他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实上,我完全没有要你命的想法。人是我亲自绑来的吗?不是。我有伤害你身体的行为吗?没有。”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包里拿出餐叉,随手扔到卧室一角,“相反,我给你提供挣脱束缚的工具,从某些角度来看,我并非加害方,而是施救方。”
再随手扔出一把长钉子,“如果你觉得叉子不好用,试试这个。”
又摸出把长勺子放下,“还有这个,你如果坚持个一年半载,应该有用。”
他刚掏出一把小榔头,想了想,重新塞回包内,换了个指甲矬,脸上尽量笑得像学校门口卖夹菜饼的阿姨,“这玩意可有大用,怎么样,够不够?”
灯塔哪里不知道彩票的恶意,放这么多东西留给谁用的?死神!
“我很公平,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做完布置,蒋众德饶有兴趣地俯下身,“请回忆下你想整我时的心情。”
灯塔恶毒的眼神如炙热的火炬,恨不将他生吞活剥。
最后,他对着苟延残喘的灯塔说道:“你,总是恶意中伤他人,尤其比你优秀的人。背后说别人坏话,暗中使绊子。对待比你善良的人,以怨报德,坑害他人。现在,我想和你玩个游戏,如果你从这间密室中逃脱,我将和你恩怨两清,再不纠缠。”
末了,语重心长地补上结尾,“大多数人对活着毫无感激,你也一样,或许永远不会。”
说完,他很干脆地带人离开。
“砰。”
门被狠狠关上,打手将房门反锁。另有一打手提着电焊工具来到门外,开始焊接,保证将门彻底封死,灯塔在屋内眼瞅门缝火花四溅,整个人被绝望吞噬。
“你会下地狱的!”
蒋众德没有理会传来的诅咒,很满意打手的认真态度,这样能确保负伤的“队长”不会再返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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