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公鸭嗓尖叫吓得不轻,手一抖,差点就把手里的被褥丢出去。

驻足回头一看,只见石壮壮正惨白着脸退到了墙边,整个人扒着墙,恨不得钻进去。而他的对面,游子正满脸是血的看着他。

“怎么了?”

不明情况的陈则立马放下行李跑了过来,见游子带着血的脸慢慢转过来,他一时也有些渗得慌。

“我就捏了一下……”

游子一脸无辜的抬起满是鲜血的手,粘稠的红色液体从他的指缝里不停地往下滴,摊开手掌,里面是一个破裂的血包。

这是那种影视剧拍摄时会用的血浆包,很多吐血的镜头里演员就会在嘴里藏个小血包,咬开后就可以吐血。

所以这种血包的外皮一般都不会很结实,稍微用些力,就会挤爆。

陈则从店里拿了条毛巾出来递给游子,让他去洗手间擦拭一下,然后开始调侃石壮壮。

“被自己带的血浆包吓到,你别叫壮壮,叫怂怂算了。”

石壮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煞白的脸上回暖了几分血色,“哇,你一转头看到身后好好的人突然满脸是血,你不怵。”

虽然嘴里还犟着,但石壮壮还是知道自己丢了人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借口帮陈则拿行李,冲到了前面去。

陈则选择的这间屋子,原本就是个卧房,摆放着一张上了些年头的木制单人床,之前上面还有一套被褥,估计是陈卓在这时用的,当时石壮壮大扫除时直接清理掉了,只留了下面的床垫。

床垫像是那种部队里用的,军绿色、很薄,几乎没什么弹性。

陈则想起还是小学的时候,有次去同学家里玩,那个同学家里条件不错,家里的床是用的是又大又软的席梦思。

躺在上面的时候,表面会贴合人体的曲线下限,像是把人吸在床上似的,舒服极了。回家陈则就和父母说,自己也想要个这样软软的床。

他就记得父亲当时和他说,太软的床垫对骨头和脊椎不好,影响发育。

于是直到今天,陈则都习惯睡硬板床。

两人一起笨手笨脚地把床单铺好,坐在床沿休息,石壮壮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下意识嘀咕了句,“游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嘀咕完,石壮壮脸色就变了,僵着脸看向陈则,“游子不会被……”

“不会什么?”

“不会被鬼抓走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那些血浆很好擦吗,都是粘的。”

陈则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刷了会儿网页,余光瞥见石壮壮始终有些坐立不安,于是忍不住道,“你担心你就去看看呗。”

“啊?”石壮壮把探出门的脑袋又缩了回来。

“啊什么?石怂怂,照你这样,晚上上厕所还得找人陪吧。”

“什么怂怂。”石壮壮脸一红,“我以前开夜路的时候什么事儿没遇到过,还能在这儿折了胆子?”

说着,石壮壮硬是壮起了胆子走了出去,边走边道,“我去游子那儿看看,你一个人在这待着可别害怕,当然你要是害怕,你可以跟着我,我保护你。”

“行,今夜就靠石头哥保护了!”

陈则知道石壮壮心里虚,也不戳穿他,也跟了上去。

因为这里原来是废弃的殡仪馆,所以没有单独的卫生间,而是用的老公厕的设计,还分男厕女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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