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儿,不行!”

袭儿连连喘息,一把抓住坏手。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其实手也拧不过手。

袭儿发力,褚淮叹气。

不得不收手,因为没人家劲儿大,袭儿只稍稍用了点力气,他就感觉手爪子要碎了。

袭儿试图挣脱褚淮的怀抱,却到底还是倒在他怀里,只是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腻指腹。

哀声道:“淮哥儿是不是嫌弃奴婢的手、太粗糙了些。”

“只是心疼,哪里会嫌弃。”褚淮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些茧也是为我长的,只会让我更加爱重你。”

心里涌起暖流,紧绷的娇躯也松软了下来,袭儿轻声道,“主子,奴婢知道你为啥睡不着。”

“为啥?”

“今日见王爷重新振作,有些伤感了。”

一层窗户纸即将捅破,袭儿也大胆了起来,心里默默叹息。

继续道:“其实淮哥儿无需伤怀,娘娘早说过,豫国公手无缚鸡之力一样辅佐太祖爷成就霸业,功劳不逊于其他功臣的。”

岂止不逊于其他功臣,豫国公皇甫松,凌烟阁二十八将排名第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太祖高皇帝亲封“三杰”之首。

‘啧啧,这话多暖人心。’

褚淮嘻嘻一笑,“袭儿猜错了,我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

“啊?”

“我五日内必能修行,你信不信?”

“……不信。”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若是五日内我能修行,你就亲这里。”

“……淮哥儿坏死啦!”

袭儿一头扎进他怀里,羞地抬不起头。

褚淮大笑。

亲哪里?

当然是嘴嘴了。

只嘴嘴就让袭儿羞的不行,其他……天下大事当徐徐图之。

……

晨曦未明,天地如墨。

唯有廊檐下符纹灯笼散发着温柔的光。

一身劲装的晴儿手掩口打着哈欠走进小竹林,见云疏浅已在林中等着了,忙不迭跟麝儿秋儿一起郑重下拜。

“师父早安。”

云疏浅微微皱眉,看向困意恹恹的晴儿和麝儿,“昨晚没睡好么?”

晴儿麝儿垂首不敢答话。

“袭儿呢?”云疏浅不悦再问。

最贪玩的是秋儿,最聪明也最懒的是晴儿,最乖最听话的是麝儿,最有沉稳大将之风的是袭儿。

多年来袭儿从未迟到过,今日是怎么了。

见师父问袭儿,牙尖嘴利的晴儿噗地一笑,编排道:“袭儿姐姐怕是不来了,昨晚值夜跟小主子又是聊、又是叫、又是笑、又是闹的厮混了一夜,怕是下不得床了。”

说着咯咯笑起来,“吵的我们都睡不好,支了半宿的耳朵。”胳膊肘顶了下麝儿,“你说是不是?”

麝儿可爱的圆脸蛋羞红,绷着小嘴儿不说话,只吭吭笑。

“真的嘛!”

秋儿大眼睛瞪得溜圆,“我怎么不知道!诶呀呀,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啊!他俩干什么啦,说说,快说说!”

“咳!”

云疏浅轻咳一声。

三个女孩子立刻站好,眼观鼻、鼻观口,好像三个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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