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跟皇后的母亲,前朝的太后有染,该说不说,确实荒唐。

也算是帝王家的一桩丑事了。

当然了,放到后世,也可能是一件风流韵事,可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

辽国归化州,祥古山火神淀。

话说晋州之战,辽汉联军败北,作为辽国皇帝的耶律阮不服气,打算卷土重来,试图通过战争的方式来转移国内的各种矛盾。

于是,耶律阮不顾国内诸将勋贵的厌战情绪,再次调兵遣将,集结于归化州。

耶律阮还顺带在火神淀祭奠自己的父亲东丹王耶律倍。

耶律倍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长子,辽太宗耶律德光的长兄,自幼聪颖好学,深得耶律阿保机的喜爱和器重,曾被立为皇太子,作为契丹储君的地位存在。

可惜的是,耶律倍斗不过述律平、耶律德光母子,因而逃亡中原,最终客死于异国他乡。

耶律阮当了皇帝后,就追谥其父为“让国皇帝”,陵曰显陵。

这个时候的耶律阮,在祭祀了自己的父亲耶律倍之后,就跟诸王勋贵一起痛饮,喝得酩酊大醉,回到了行宫就寝。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耶律阮还在呼呼大睡之余,就有一名内侍隔着帷幔,在外边禀告道:“陛下,右皮室详稳耶律屋质求见。”

过了好一会儿,耶律阮这才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不见,朕……谁也不见。”

“是。”

“等等!”

就在这内侍准备退下的时候,耶律阮的眼珠子转悠了几下,便瓮声瓮气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没多久,只是喝得微醺的耶律屋质,就缓步进了行宫,朝着还躺在床榻上的耶律阮躬身行礼,道:“臣耶律屋质,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

耶律阮直起了身子,坐在床榻边上,颇为疑惑的说道:“爱卿此时来觐见朕,可有要事?”

耶律屋质沉吟道:“陛下,臣的确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要禀奏陛下。”

“请讲。”

“陛下,臣怀疑泰宁王耶律察割谋叛,即将对陛下不利。”

“这……”

一听这话的耶律阮,不由得哑然失笑,很是不可置信的说道:“敌辇,你不是在说笑吧?”

“朕对耶律察割,可谓是恩重如山,他为人也实诚,对朕忠心耿耿的,怎会背叛朕,对朕不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状,耶律屋质暗自有些失望,却不得不继续苦口婆心的进言道:“陛下,殊不知人心隔肚皮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忠奸与否,远不是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

“耶律察割貌似恭顺而内心狡猾,人们都认为他懦弱,他的伯父,也就是太祖皇帝却说他是個凶暴愚顽之人,并非懦夫。”

“其父耶律安端曾经让他奏事,太祖皇帝对亲近的侍从说:耶律察割是日行千里的骆驼,面目露出反相。朕如果一个人居处,不要让他进宫门。”

“就连太祖皇帝尚且如此,难道陛下你对耶律察割,就真的毫无提防之心吗?”

闻言,耶律阮的脸色微变,却仍是摇了摇头,缓声道:“不管怎样,朕还是不信耶律察割会反叛的。”

“想当年,朕被诸将拥立之际,跟耶律李胡争位,是耶律察割劝谏其父耶律安端归顺了朕,又说服了耶律刘哥支持朕。”

“如若没有耶律察割,朕当年能否巩固皇位,还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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