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似带着淡淡的惆怅和一丝微末的希翼。

夏菱歌静静看着他,似想从他的面部表情探索出什么,但司丞的神态收敛得很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抹浅淡的惆怅和希翼消散无形,若不是夏菱歌深知自己的第六感,恐怕会将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当作错觉。

“好啦,学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司丞眨巴着眼睛看向她,一幅懵懂单纯,拿捏不好未来的样子和夏菱歌印象里的他别无二致,甚至可以说……比司丞更像司丞。

夏菱歌取出怀里的洋娃娃,如秦可晴一般无二的洋娃娃安静地躺在她手里,蓬松的触感一摸就犹如上好的材料制成,但……和洋娃娃有所连接的持有者却已经死了,而洋娃娃本身似乎没有任何‘受伤’或者‘死亡’的表现。

难道说所谓的伤害共鸣只是单向的?

“应该吧。”

司丞皱着眉头思考的同时也在赞同她。夏菱歌一顿,这才发现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沉默一会儿:“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不出来什么。”

司丞似遗憾又似懊恼地垂下眸,“我听学姐指挥,学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听话。

夏菱歌收回视线,落到拿着的洋娃娃身上,逼真到犹如其人的人偶躺在她手心静静和她对视,有那么一恍惚的瞬间夏菱歌竟觉得眼前的并不是什么洋娃娃,而是真正的秦可晴。

她不自觉地伸出指尖捏了捏洋娃娃的脖颈。

“学姐,怎么了吗?”司丞转过脑袋似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没什么。”

夏菱歌把洋娃娃放到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抬眸瞧眼墙壁悬挂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不紧不慢地转动着,竟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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