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夕想到梦里的情形,心里一直有些害怕,彻底被吓到了,真的不再将希望寄托于秦冲能从父王那里得到虎符,而是想着该怎样先将解药要来,目前还是救熊心要紧。

等吃过早饭,嬴子夕去了熊心的房间,见他醒了过来,正在咳嗦,赶忙跑了过去,坐在榻边问道:“好些了没?”

熊心咳的脸都红了,突然吐出了一口血,气虚力竭,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算作回应。

“啊!血!”跟在后面的乐无敌吓得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

嬴子夕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将熊心扶着躺在了枕上:“别着急,你肯定会没事的。”

“公子,我怕是,”熊心休息了会,终于勉强能说出话来,“别管我了,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你还是早些回咸阳吧。”

“怎么会活不久!你还要找到你娘,你还要带她回楚国报仇雪恨,你怎么能死?”嬴子夕暗自镇定,用帕子为他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说,“你只管好好养病,我不会让你死的。”

嬴子夕又看了眼自己那百宝箱,也不知道燕国用的是什么毒药,虽然自己那解药能暂时控制住毒性发作,但依然不能减少它的慢慢侵蚀,并不能完全解毒。

不然熊心应该早就好起来了,不过他吐血也不一定是坏事,没准把毒素都吐出来了也说不定。

“等会吃些早饭,好好歇着吧,我这就带燕太子丹去易水,想法把解药要到。”嬴子夕说完,吩咐后面的侍卫,“好好照看他,我去去就回。”

“是!”两名侍卫异口同声地答道。

“公子,你千万要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熊心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嬴子夕抿了下嘴,忙点头:“你放心就是,我很快就能回来。”

马车在路上行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到了易水河畔,如今草木凋零,寒风阵阵,嬴子夕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萧条景象,冷得搓了搓双手。

蒙恬从马上一跃而下,见众侍卫压着燕丹从后面走上来,吩咐道:“把人看好!”

“是!”两名侍卫反绑着燕丹的胳膊,齐声应道。

燕丹身上捆着绳子,踉跄着往前走,他抬头一看,如今秦国在易水南岸十里连营,紧逼燕国,遥遥望过去,燕国兵马也是枕戈达旦,日夜戒备,唯恐秦国不日就要攻打过去。

一行人越过易水向着燕国边境处走去,正在一处亭子旁巡视的燕兵见对方压着燕丹走近,赶忙跑回营帐报告:“将军,秦国那边有动静,将太子压了过来。”

燕国那边,坐镇秦燕边境的正是将军将渠,他本是燕国国相,上马能带兵,下马能治国,是燕国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只可惜燕国如今人才凋敝,只能派国相上场。

本来燕赵两国是唇齿相依的地形,赵国灭了,燕国灭亡也就不远了,可惜燕国燕王喜目光短浅,赵国举全国之力抵抗秦国时,他不仅没有派兵帮忙,反而背后捅刀,导致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年秦赵长平之战,赵国惨败后,国力衰减,不仅秦国屡次进攻,就连其他小国也想落井下石,趁机获利,燕国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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