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近年丞相夫人收受贿赂的明细,其中盐运使司的夫人和她来往最为亲密,光是去年,节礼就送有珍珠十斛、极品珊瑚两株、蜀锦二十匹、各类宝石两匣、名贵字画十幅、孤本古籍十箱等,虽说官宦贵族节礼往来正常,但是这送的礼也太重了些,且不见丞相夫人有什么珍贵的回礼,足以作为证据上报陛下。”
齐洁静将她调查出来的东西呈现给大家看,语气嘲讽:“估摸着她以为只要不是黄金白银之类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所以只需命人仔细观察、琢磨,便能摸透每年从江南来的船给她运了什么。”
三公主一脸崇拜的看过去,因为让她打打杀杀还行,是从来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还有这桩。”周玉卿也向大家汇报他的成果,“前年丞相夫人的娘家侄子在茶楼打死了一个卖唱女,虽是卖唱女,却是卖艺不卖身,这方少爷强迫不行恼怒之下直接要了人家女子的性命,卖唱女有一弟弟,姐弟俩相依为命,姐姐身死之后,弟弟报官请命,然而一月之后,这弟弟竟也蹊跷死去,事后方少爷并未受到任何责罚,处理此事的京造府尹乃许丞相的弟子,有小吏愿意作证当时出事之后,丞相夫人特意跑过一趟京造府尹府。”
“可这些只能证明是丞相夫人不懂律法,到时候事情揭穿,最多也只能治许丞相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若他再沉痛悔过并休妻,顶多贬官,许丞相背后的许家乃是百年世家,族中能人子弟不少,京城百官中,有不少都是许家的门生,再加上有勋王做姻亲,许丞相想要再升迁,或者说影响朝政,依旧容易。”
“若是我说我手中有许氏族人侵占百姓良田、逼良为娼、私自开矿并且豢养兵马的证据?”四公主语出惊人,封绍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不怪他这样震撼,实在是一直以来,四公主身体不好的传言在外,德妃的出身也只是一般般,常年深居宫城的四公主,是如何知道这么多隐秘的?
四公主也就是宋星和腼腆一笑:“正是因为我和母妃的权势不大,所以为了自保,为了将来不被父皇随意赐婚、不被朝廷百官随意要求控制,故而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想办法增强手中的筹码,就是可惜等我知道的时候,那些被许家迫害的人,我已挽救不及,好在这两年收效不错,好几户农家都被我养在另外的庄子里保护了起来。”
“如此便可以定许家一个造反之罪。”大皇子看向宋夏,“宋夫人,您觉得什么时候送许丞相上路最好?”
宋夏笑了笑:“既然所有证据都齐全,那便在勋王司衡年和许家小姐许惠馨成婚的次日吧,咱们都是良善人,别坏了人家的姻缘,一旦许丞相获罪,许小姐可就嫁不了勋王殿下了,怎么能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所有人都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笑了,仿佛已经见到届时许惠馨和司衡年的冲突。
毕竟一旦丞相府出事,许惠馨不可能坐视不理,然而她能求助的人就只剩司衡年一个,可证据确凿,便是司衡年权势再大,也不可能现如今就挑战皇权,毕竟他名望虽高,可二十万将士还在边关呢!
便是他现在就去往边关,也不可能立马调动这二十万兵马,时机不对,他还没有到前世权力顶峰的时候。
所以丞相府覆灭是地板钉钉的事,一旦亲爹亲娘身亡,许惠馨内心能没有一点隔阂?
要是勋王司衡年为爱犯错,私底下派人用死囚调换许丞相和丞相夫人,那更好,可以抓一个现行,连带着勋王府一起问罪。
十月初十,是勋王司衡年特意请钦天监算好的成亲好日子,意预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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