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微微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几个占据封面近乎三分之一面积的字体还是太小了些。他轻轻翻开第一页,又是一段来自英国卫报的点评——
“一本教巫师学会如何去爱的伟大作品!令人叹服的人生箴喻,《巴黎圣母院》和《雾都孤儿》的完美融合,回归人性,引人深思。”
洛哈特这次满意地点点头,对于这份评价显得心安理得。他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脑海中灵感万千,似乎下一步著作的雏形已然诞生。
突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洛哈特没有起身,嘴里不满地问了一句:“是谁?”
“打扫房间。”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用了,现在打扫什么,没看见我马上都要上台了吗?”洛哈特的声音更大了些。
可下一秒,房间门已经被打开。洛哈特刚抬头,就看到一根魔杖正对着自己。
“别动手,别杀我。你想要什么自己拿。我公文包的里面还有几万法郎的现金。”洛哈特熟练地举起双手,嘴里一溜烟地说道。
他看到进来的女孩脸色苍白,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又问了一句:“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要不再给你叫个医生?”
“闭嘴!”
这个女孩当然就是克洛伊。
她用脚后跟把房门带上,举着魔杖示意洛哈特面对墙壁站到角落去,顺手把门反锁,才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肩膀上的剧痛让克洛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她还是挣扎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皮埃尔的电话。
“喂,皮埃尔吗?我现在要回去。”
“是我,你是……是你啊!昨天晚上的动静,该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现在整个巴黎都传遍了!我的上帝……用你们巫师的话是怎么说来着,梅林的胡子?”皮埃尔的絮絮叨叨从手机里传来。
“闭嘴!”克洛伊忍不住吼道,声音嘶哑。“我在巴黎歌剧院,现在过来。”
“当然,我的朋友。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像你这种情况,是要加钱的!”
但克洛伊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到一旁,看了眼在墙角没有动静的洛哈特,沉默良久,还是毅然把自己伤口上已经被鲜血染透的简易绷带扯下来。
如果再带着这颗子弹坐一次门钥匙,自己这条手臂不可能保得住。
克洛伊咬着自己的魔杖,犹豫了两秒,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右手指狠狠塞进伤口里。
冷汗如喷泉一般,止不住的从她额头滴落。克洛伊满脸狰狞,连眼睛都变得通红。但她还是不停在伤口里摸索,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喷涌。
终于,她在肩胛骨下面找到了那颗早已被挤扁的子弹。
洛哈特听到克洛伊那边传来的动静,他回头瞟了眼,又立刻转过去,发出一阵轻呕。
“啪嗒。”
一声轻响,克洛伊夹出子弹扔到桌上,又重新把伤口包扎好。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这时她才把嘴里的魔杖取出,长长吐了口气。
幸好,这根奥利凡德先生制作,由冷杉木打造的魔杖质量足够优异,上面连一点牙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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