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氏一族浩浩荡荡的接待乔菁菁和孙尚香,本来想讨个便宜,贿赂一番,不曾想被乔菁菁拿着姿态一顿训斥。
多少觉得面子上下不来。
这李氏夫人尚且一脸讪讪的。
李矜当即就要翻脸。
李矜一甩袖子,不过欺负乔菁菁是个女人,她身边又是个小丫头郡主。
“大乔夫人,今日多喝了些酒吧?看来你是喝醉了!我让夫人送你房中歇一歇去
等什么时候夫人酒醒了,想一想今日这话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我们再谈也是一样的。”
李矜甩了袖子就站起来。
他是一个大男人大爷们儿,可不是要被乔菁菁教训。
就那时李氏夫人身边几个胖妈妈就要围过来,拿着架势要架空乔菁菁和孙尚香。
刘基和孙尚香双双拔出佩剑。
孙尚香还一叉腰,骂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以下犯上吗?你们说的好好的是宴席,怎么摆一个宴席来威胁我和我大嫂?
我大嫂哪句话说的你不对,你们不就是在窝里斗抢地盘吗?
你们不就是逃难来的人,圈了别人僮族人的地盘?让你们跟别人好好相处,你们还不乐意,怎么,想把对方赶尽杀绝吗?
有你们这么横的人吗?”
孙尚香话一说,又把那李氏当家人给激怒了。
李矜袖子一挥,这宅子里刷刷刷站出来。
很多手持弓箭的人纷纷把箭头对过来。
李矜虽是豪族,也不过是个蛮子,在乱世里蛮狠惯了,蛮狠着到了此处,又净干些蛮事,如今也想一蛮到底。
他明知,如果他要是敢在这里动孙尚香和乔菁菁一根毫毛,就给了那对面僮族首领机会向他发难。
但李矜就是想用手中的这些兵力来吓唬面前两个弱女子。
想让这两个弱女子屈服,并为他所用,帮他谋取利益,让他做桂林这一郡的土霸王。
还真巧,这李氏还真掉在坑里了。
他这头的动静都被别人僮族首首领那边监视着。
就在乔菁菁开口教训这李氏夫妇的时候,侬金山那边就已经准备起来。
就一会儿功夫。
僮族首领喝了半斤酒,和清清醒醒的陆逊,带着僮族的汉子们已经围到了这李氏大院前头,再加上大院门口还有乔菁菁身边凌统自带的两千护卫。
这种阵势把,把这李氏几家地头蛇搅个昏天黑地也不成问题。
李氏蛮子终于发现问题闹大了。
李氏夫人马上又变了嘴脸;
扑过来,跪在乔菁菁身边:
“大乔夫人,小郡主!哎呀,你看这是我家这人糊涂,他喝了酒,他喝醉了,冒犯了大乔夫人,哎呀,大乔夫人莫怪,莫怪莫怪!”
李夫人想要这时候转变,已经来不及。
乔菁菁抽开自己的衣袖,扶着椰蓉的手,另一首拉着孙尚香。
“走吧,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人听话,你赏他一口饭吃,他不听话,也懒得与他吵,能动手就别吵吵。”
乔菁菁一面出门,一面与孙尚香说道理。
在陆逊的授意下,僮族首领带着人马冲进来,与李氏血拼。
李氏没有准备,大败,从此元气大伤。
僮族人胜出之后,陆逊委任侬金山代管桂林阳朔一地。
乔菁菁和她的巡视队又视察了沿海一带。
一路下来,几个读书人身上的书卷气息少了,眼神和轮廓都坚毅了些。
孙尚香脸上的稚气还是那般,皮肤晒黑了些,眼神却更灵动明媚。
乔菁菁心中最轻松。
虽然事务纷杂,人物众多,偶遇险阻,但都化险为夷,身边又有陆逊步骘诸葛瑾等能人分担。
近一年的时间里,乔菁菁也甚是开怀。
这脸上都多了笑容。
再加上乔菁菁有意让身边的椰蓉阿罗等轻松起来,无事处也会与大家说笑几句。
有山有水处,乔菁菁也会带着婢女小姑子义弟等,去耍水爬山,享受风景。
于是,便有了半山上。
一颗姿态矍铄的松树下,乔菁菁和孙尚香对坐着下棋,椰蓉和阿罗坐在一边烹茶。
刘基就把这样一副情景画在纸上。
又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
乔菁菁本是为了放松。
却被步骘诸葛瑾等看成是另外一层意思。
诸葛瑾以为,乔菁菁是想有意撮合孙尚香与刘基这一对年轻男女。
又或以为乔菁菁的意思,也就是吴太夫人,或者说孙权的意思。
那男人之间有意无意处,也会在刘基面前说几句笑话。
他们言语之间取笑刘基:“还是少年好,俊朗知识渊博,能得到小郡主的喜欢。”
刘基自从父亲刘繇死后,在豫章城过了一些没有依靠的日子。
幸好当年孙策发了善心,将刘基和几个弟弟从豫章城接回来,还交给乔菁菁的娘家抚养。
才有了刘基后来这几年安稳的读书生活,以及受尊重的地位。
刘基也掂量过自身的地位。
说才华,他自是不甘于人下,但说到这个地位,大乔夫人如今在东吴可谓是主心骨,可大乔夫人并不是他的亲姐姐,只是他的义姐,而乔家也全靠大乔夫人一个女子撑起来,乔二和乔三两位小小的百夫长,还有乔老爹年事已高,这样的家庭关系终究是撑不起刘基的颜面。
刘基若是有朱纪顾邵陆逊这些年轻人那么厚重的家世,也不用这些人笑话他,他自己都敢向孙权求亲,以求取这爽朗明快且又聪明活泼的郡主。
所以,面对诸葛瑾等的取笑,刘基只是拒绝。
“子瑜兄莫闹,你只是说笑也便罢了,若是被郡主听到,郡主便要恼了,若是闹到孙将军那头,又不知怎么是好!”
因为大家都知道,孙家这几个兄弟从孙策起就是护妻狂魔,护妹狂魔,到了孙权这一处还要再加一个护嫂狂魔。
诸葛瑾从此以后也不敢再来取笑。
回程的时候,大家沿着海边,走了厦门,泉州。
沿海一带民风十分朴素。
渔民自古出海打鱼,或是煮海为盐,偶然有几个稍微繁华的镇子,所经营的不过是盐和干鱼,间或有江南来的棉麻衣服。
孙尚香闻着一条街又一条街的干鱼的腥味,皱着眉:
“唉,海风是咸的,海鱼是臭的。这些人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吗?”
乔菁菁就告诉孙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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