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菁菁正年轻貌美,万贯家财。
就这两点,足以让那些有坏心的人争破脑袋。
谢氏弄了一出闹剧,除了是因为她自身本事不济之外,还有就是因为老天爷不站在她这一边。
孙权大张旗鼓娶了徐家的女儿徐娇。
关键这个徐娇还曾是陆家的儿媳妇,守寡在家中两年有余。
整个吴郡上下,也都看到了新掌权者孙权的态度。
孙家从孙坚,孙策,再到孙权,他们代表的是以武力取胜的这么样一个军阀阶级,而陆家顾家这些是文化人氏族家庭。
孙权屈尊降贵迎娶陆家守寡的儿媳妇。
这不是不尊重。
反而是十分尊重,十分给面子。
她全心全意抚养三个儿女,侍奉年事已高的婆母,关心小姑子的婚事,主持家中大事小事,仍然井井有条,分外周到。
乔阿母捧着两块大宝贝回到家,就跟她老公乔玄说:
“你那大女儿真是如今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吴太夫人让我去宽慰她,我这个当阿母的也真心实意去宽慰她,也怕她难过伤心,我劝她想开一些,让她看着以后的日子,可以回娘家来,以后找着合适的再嫁一个就行了。
乔阿母想到这一层,脸上的眼泪忽然收了,一脸警惕而又神神秘秘的模样,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人,一个是她大女儿身边的贴身侍女,名叫椰蓉的,还有一个就是她小女儿。
吴太夫人气的头疼,捶着胸口。
孙尚香对着母亲说教一通。
你放心,你阿母这些年在吴郡人缘好着呢。
你非要我教训你你才明白,你如今在这个家里再管家,还是帮他们管,帮他们干活儿。
如今,家里一些事情能交给徐娇处理,乔菁菁大有掩耳不闻窗外事的心境。
可是她如果回到老母亲身边,那不又得重复几年前庐江城里的日子呀,被母亲三天两头骂的狗血喷头,限制人身自由……
下午和晚间有空时读读书。
可以说,孙权通过这桩婚事,与吴郡的世族家庭再次和解,让读书人给孙权打了一个满意分。
乔玄一张脸都气红了,白发红脸。
乔菁菁将两样至宝交给她母亲。
且徐娇被孙权娶回家中,一来就是正妻的地位。
乔玄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老伴儿。
这样,你不好说,我回家跟你父亲商议一下。
乔阿母还要唉声叹气向老伴儿表明,她这回是真的疼爱大女儿,她是被误解的那一个。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寡妇艰难?
这还是我大嫂年轻漂亮,有才有权,都难成这样!”
吴太夫人这辈子命苦,老公死了,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也死了。
说出来了,别人也不懂。
这样的世道,大家是希望寡妇再嫁的。
如果她乔菁菁可以自己自立门户,不依附孙家,也不依附娘家,少了孙家的这些尔虞我诈,也没有娘家的家长里短鸡飞狗跳,那才是绝妙的富贵闲人的生活嘛。
可这毕竟是理论上。
但乔阿母终究不是个聪明的亲家母。
“你乖乖跟你父亲回娘家,在娘家总没有这些罗里罗嗦的糟心事。
乔阿母按照亲家母的意思来陪大女儿。
你就撺掇你大女儿回娘家准备改嫁?
你大女儿是在孙家抚养了儿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的人!
吴太夫人也怕如今大乔失了丈夫,这乔阿母又拿出当年的威风,又欺负这没了丈夫的大女儿。
不见如今孙将军家里那个徐夫人徐娇,就是陆家的寡妇吗?
你猜你大女儿怎么回绝我?她说她自有决断。
乔菁菁一口回绝了她母亲,又当即喊来椰蓉。
我大乔儿有你这样的娘,真是这辈子遭罪了!”
她多少知道当年在庐江城里,这位乔阿母是怎么样管教大乔和小乔两姊妹的。
碎碎叨叨。
这是老父亲乔玄自从当年找回老伴儿之后,对老伴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这就是所谓的祸起萧墙。
等到哪一日,她一脚西去,见到地下的大儿子,大儿子问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的遗霜?保护好他的挚爱大乔。她是当母亲的,难以回话。
她已经逐步从失去丈夫的阴霾和痛苦之中振作起来。
乔蔓蔓站在她阿姊身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乔蔓蔓常常觉得她们阿母骨骼清奇,脑子里想的常常异于常人。
你前脚才死了丈夫,这孙家就有人算计你,想翘了你管家的位置。
让她不要迂腐,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我们家没人说她,没人敢说闲话!”
“母亲,我夫君才离世三个月不到,尸骨未寒。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也太让人寒心了。我们乔家也太让人瞧不起了,这件事我自己有决断!”
“你看看人家,这个徐夫人不也是那两年死了老公,回家守寡一年两年就嫁人了。
人心隔肚皮了。
你不如趁现在手里头有积蓄,你人还年轻,重新找一个。”
其它人还不知道怎样。
反观乔菁菁。
三天两头来。
吴大夫人,有两层意思在这里。
“母亲,谢谢你,三天两头来看我,你身体本来不好,没得为我操这些心。我这里呢,有蔓蔓陪着我,你别担心,你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你快回去了啊。”
乔阿母又颇是期待的望着大女儿。
那谢氏,从此以后,郁郁寡欢。
原来这就是人心不似铁的缘故。
年轻寡妇再嫁,能提高人口出生率。
“如果你真的为大乔好,你就闭嘴,她的事你少管,你别说!
吴太夫人对大儿子的爱,终究只能转化到大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们身上。
乔阿母还兀自嘀嘀咕咕。
你还生怕大乔不够烦心,你还说这些烦心的话去折磨她!”
亲家母呀,你有时候常来看看大乔啊,多与她排解排解。
乔阿母身子情况,但凡稍稍一好转,她能走路,能说话,她亲家母吴太夫人便多多的央求她:
“亲家母,你但凡得空,都烦请你走一趟。大乔守寡在家,她也一样的做事行走,但我终究是不放心!
我是过来人,失去丈夫的痛苦,我比谁都明白,再加上孩子们又小,我就怕大乔这孩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有难处不跟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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