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当即披挂整齐,带了一队人马,急匆匆的赶奔张松的府邸。
被兄长告发,张松还蒙在鼓里,面对突然而至的刘循,一点防备都没有。
刘循带兵径直冲进府中,一声令下,“将张松连同他的家小,一概擒拿!”
临了,刘循不忘叮嘱,“不要牵连无辜,张肃的家小不得惊扰!”
时间不长,张松便被押到了刘循的面前,张松身量不高,四方脸,三旬上下,身上还穿着睡袍,发髻也披散着,显然是刚刚从床上就被抓住了,此刻哪里还有往日潇洒从容的风度。
院里亮着火把,满是手持刀枪的甲士,刘循面色冷峻,彪健的身躯在盔甲的衬托下,煜煜生辉,更显威严。
张松有些发蒙,不解的问道:“公子,你这是何意?臣究竟犯了哪条律法,做了何等害民之举?竟要劳烦公子带兵来押,让臣利刃加身。”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刘循怒视着他,一阵冷笑,突然掏出了那封书信,在张松面前扬了扬。
自己的亲笔信,竟然落到了刘循的手中,张松震惊之余,登时脸色惊变,千百种情绪一时都汹涌而至,积聚在心头,无法发泄,只能愤愤的跺了跺脚,“唉,我命休矣!”
长叹一声,张松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密谋私通,张松无话可说,不管刘璋和刘备以后会怎么样,反正,张松知道,自己看不到那一天了。
密谋背主,这是任何一个君主,都无法容忍的事情,等待张松的,必然是满门株连,血光之灾。
刘循狠狠的看了张松一眼,他现在真想当场就把张松宰了,但他还是保持了冷静,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把人全部押走!回去交由主公发落。”
刘循只带走了张松一家,张肃的家小只是虚惊一场,大难临头,张肃为求自保,选择忠于刘璋,舍弃了张松,刘循还是很欣赏的。
来的时候行色匆匆,回去的路上,刘循放慢了速度。
他发现街道上没有行人,但两旁不少府门的门缝虚掩着,甚至仔细看的话,能看到隐藏在门后的人影。
抓捕张松一家,今夜必然会引起全城的震动,这件事很难封锁消息。
一抬头,正走到刘巴的府门前,刘循见大门也是虚掩着,稍微想了想,摆手冲身后的军卒吩咐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本来刘循想让他们把张松先押回去交给刘璋,但转念一想,刘璋正在气头上,见到张松,肯定二话不说,马上下令杀他全家。
所以他便改了主意,打算先听听刘巴怎么说。
刘循咳嗽一声,迈步往府门走去,府门后人影一闪,之前躲在后面的那个人突然不见了。
刘循在门前喊了一声,“在下刘循,求见刘公!”
益州多才俊,谁说刘璋手下没有能人,只不过,刘璋暗弱无能,平日里所作所为,把那些真正忠心他,想为刘璋做事的人,心都伤透了。
自从刘备入川以来,益州人心浮动,简单可以分成三派。
一派赤胆忠心,坚决站在刘璋这一边,郑度、王累、黄权、严颜、张任、刘巴等人,就是典型的代表,青山不改,忠义不移。
一派,是骑墙派,暂时保持中立,没有表态,今后会随着形势的变化,顺势而为。
还有一派,一开始就押宝在刘备的身上,张松、法正、孟达就是这样的,这样做,风险最大,同样的回报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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