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未济道:“前半句确有其事,但这‘招摇撞骗’四字,委实冤枉,我可什么坏事也没做。”朝阿鬼笑道:“阿鬼啊,你还真有大海捞针的本事,我没看错你!”
阿鬼挠挠头,道:“刚才花姐姐说,大海捞针你们话的意思,是根本做不成的事。”
柳一未济哈哈大笑,道:“花姑娘当真严谨。”
柴霏雪对阿鬼道:“我们说些事情,你先去那边玩。”
阿鬼倒是听话,连连点头,果然跑的远远的,一直去到船尾。
花轻语这才道:“你去李大人那里胡说八道,当我等不知么?”
柳一未济微微一怔。
花轻语道:“你去李大人那里试探,要做什么?还有李大人怎会误会你是沈放?你好生厚颜无耻,竟还直认不讳。”
柳一未济呵呵一笑,道:“却未想到花姑娘与李大人是如此结识,李大人说起朱裕、朱全两兄弟,还是湿了眼眶,当真是有情有义。”
花轻语冷眼看他,道:“我问你为什么假冒他!你怎知道他会买沈放的帐?”
柳一未济摇头道:“非也非也,乃是李大人认错,可并非我假冒。”
柴霏雪道:“你揣着明白不说,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
柳一未济道:“想是这位沈兄弟在李大人眼里也是可有可无,否则又怎会认错。既然彼此也不相干,又何须费心解释。”
柴霏雪冷冰冰道:“你是想借燕大侠的名头唬人不是?卑鄙无耻,撅竖小人!”
柳一未济笑道:“我柳家堡的名声还不够响亮么?”
柴霏雪道:“柳家堡算什么!”
柳一未济也不生气,道:“是,是,柴府的千金自有说这话的分量。我与两位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咄咄逼人。”
花轻语道:“再让我听见你自称沈放,我就摘了你的狗头!”
柳一未济道:“只怕两位跟这李大人,也不如何亲近吧。”
花轻语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柳一未济道:“若两位真是与他熟识,此程专为护他北上,揭穿我便是,何须在此生这些个闷气。”
柴霏雪道:“我们是给你两个兄长面子!”
柳一未济呵呵一笑,轻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李壁说身为秘使前去燕京议和。他如此身份,怎能再作秘使。便是秘使,刻不容缓,又何须大费周章,绕道海路。纯属胡说八道,两位就不好奇,他真正北上作甚?”
柴霏雪与花轻语对视一眼,花轻语道:“我等没有这么多的好奇心。”
柳一未济道:“花姑娘或许与李大人有旧,但我瞧也不过萍水相逢,路人之交。他肯放两位进门,怕是知晓了柴姑娘的身份吧。燕京城,谁敢不给柴府面子。”
柴霏雪道:“你啰里吧嗦想说什么?”
柳一未济道:“我不知你们为何登上这船,但遇到李大人,想是意外。”
柴霏雪道:“你究竟想作甚么?”
柳一未济道:“我想知道你们两位为何在这船上。”
柴霏雪道:“我出来久了,寻个清净省心的路回家,顺便带着轻语妹子作客,不行么?”
柳一未济忽地呵呵一笑,道:“这般说来,倒是合情合理。李大人通情达理,我若有什么收获,定也不会忘了知会二位。”
花轻语道:“那多谢了,我等若知道你那仇家下落,也一定帮着他取了你的狗命!”
柳一未济哈哈笑道:“好说好说。”
花轻语与柴霏雪似甚生气,再不与他多言,相携去了。
柳一未济面带微笑,才迤迤然转身,去到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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