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些忍俊不禁,还带着几分遗憾道:“可惜没见着小妍妍,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这一幕,想想都知道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殿下,您还好意思说,这丫头都找了你一天了呀!也不见个踪影.。”杜如颜没好气道。

“额!”

李宽一阵语滞!

这话,还真没法接!

“你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新做的?”

“你猜?”

两人闲聊了起来,这气氛还是颇为和谐的,当然,要不是身上还挂着个碍眼的小萝莉..

指不定早就,发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等差不多了,李宽还在舒舒服服躺着,那眼中满是柔情蜜意,望着韩如雪的方向,嘴里念着的..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情诗、词从他口中娓娓道来,连大气都不多喘一下,韩如雪则是在认真听着,一—记了下来。

《拾遗录》!

她要将这些诗词都做个整理,等以后老了还能再翻上一翻,一起回忆一下往事,最后再找个机会公布出去陆!

毕竟这些可都是足以流芳后世的大作,杜如颜当然不希望它们会在历史中蒙尘…..

被遗忘!

在《拾遗录》中记载的,尽管都是李宽写给杜如颜的情诗,就有点类似私房话。

不过她也清楚,这一首首可都是他的心血所在,那当然不可以就这般、任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就宛若是石沉大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所以她记得也极为认真,哪怕是有一个字不太明白的,也要停下来,好好问上一问。

这次恐怕该轮到,

处在历史长河下游的李商隐、柳永等人哭了!

好家伙,这完全就不留一点儿活路呀!

毕竟好诗句全给写完了,他们又还有什么好写的?

仅凭一人,就断了所有后世写情诗之人的路.?

禽兽!

就连李宽、杜如颜两人都没有想到,当若干年后,这本《拾遗录》公诸于世时,世人才明白

那个一手打造了贞观盛世,并征服了整个世界,将大唐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之巅峰的男人,历史上永恒的传说…..

竟也这般多情!

而李宽之名,在冠以了十来个'圣’之后,又多了一个.

情圣!

过了几天,李宽也抽空往格物院跑了—趟。

格物院位于城南的陈宁坊,这一位置相对来说也较为偏僻,人烟稀少,几乎都可以说是城外了。

抄上小路,再一路往南走个十里,就到了终南山的山脚下

在这儿的四周也没有任何标识,就是一处比较大的宅院,看着也颇为冷清!

周正前去敲门,再递上一个拜帖,还有随行的一些礼物,无非就是茶叶、酒一类的。

也只是等了一会儿的功夫,大门被打了开来,几人便走了进去!

宅院的占地面积比想象中要大上不少,院落也有众多东西。

李宽一边走着,一边也在仔细打量着。

目前来说,也够用了!

大不了等走上了正轨,再慢慢扩大便是!

在暗中还蛰伏着不少人,估摸着也是那郭守敬派来的人手,具体是起着其他的作用,还是保护.,那就不得而知了!

稷下学宫、百家之起源,尤其还有墨家之人夹杂其中。

也不得不让他谨慎一些。

正堂的大门前。

五六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正翘首以盼,在他们身后,还簇拥着十人,男女都有,以中年大汉居多。

“嘻嘻,那个可就是殿下?”

“这年纪也太小了点吧?”

“哼!你懂啥?”

“……”

这些人的脸上都满是兴奋之色,尤其是见到李宽几人时,纷纷投过去好奇的目光。

其实除去宫里派来的人,稷下学宫的人手大约也就在五十来个左右,算不得多。

毕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跟朝廷打交道,那肯定不可能底蕴全出,将所有身家都搭进去。

来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罢了!

并且这一个个也都是真心想要达成这件事儿!

两边见过礼,再寒暄上几句,也没有太多的唠叨,便一并走了进去。

通过接触,李宽也知道,这行人都以身边这个耄耋老人姜琨,也就是姜老为首。

貌似这老头儿在稷下学宫的地位、威望也都极高,应该算是老祖那个级别了。

“殿下渭水一战,一箭射杀颉利可汗,震惊天下!更有老百姓立下生祠供奉!还有漠北、西域…”

“年纪轻轻就这般威名赫赫,以一介布衣之身,直至如今堂堂的陛下。陛下,您当真了不得!”

姜琨倒是个妙人,话也比较多,那双浑浊的老眼始终都放在李宽身上,时不时还掠过几缕精芒:

“没想到老头子在有生之年,还能得见陛下真颜,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哈哈!”

“姜老客气了,尽本分尔!”李宽道。

“本分么。”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活了这么久,光是见识、阅历而言,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尤其是在见惯了世事沧桑之后。

姜琨当然能够看得出来,李宽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其实刚开始百骑找到稷下学宫,跟姜琨接触的时候,他老人家并没有出山的意思。

后来在得知这件事是李宽带头鼓捣的,并且也知道了为天地立心’那一番话之后,才不顾年迈的身子、跑了出来。

所谓的老顽固,那也得看对谁而言,像是李二那种还干下了弑兄杀弟囚父的勾当

这几个老头儿又岂会给予好脸色?

李宽先前还在担心,这帮人与世隔绝了那么久,会不会很难相处,亦或者是脾气很怪。

不过就从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想多了!

眼前这些人给他的感觉也比较纯粹,就是一帮不谙世事、较为天真单纯之人。

“需要我们做什么?”

沉吟了一会儿,姜琨道。

李宽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花了半个多时辰,大致将自己创办格物院的意图说了一下。

“发展学识吗?为往圣继绝学?小友果真有大胸怀!”姜琨的那张老脸上满是赞赏。

稷下学宫,到现在也经历了差不多近千年的传承,在这期间,当然也出现过一些有远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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