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珠坚持认为杜仅言偷人:“臣妾告发杜常在与人私通,秽乱宫闱,其罪当诛,臣妾以全族人性命作保,求皇上严惩杜常在。”
皇上心中默念:朕没瞎。
杜仅言:“皇上请跟臣妾来。”
杜仅言一身绿衣,像是深夜里的一个花苞,沿着甬道往前行。
妃嫔们跟在后头,整齐有序。
贵妃:“杜氏犯下这样的错,姐妹们都看见了,她还敢嘴硬。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田令月:“杜姐姐进宫以来颇受皇上宠爱,或许是恃宠而骄忘了宫规,杜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吧?”
皇后:“杜常在已经说了,抱她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贵妃田答应,你俩不要瞎说。”
皇上束手走在最前面,杜仅言跟在他身后。
皇上故意慢了两步等杜仅言上前,然后一把握住杜仅言的手,装作云淡风清朕无所谓的样子:“杜常在,你说,抱你的人不是男人?”
“皇上英明神武,那是个女人。”
“哦,哦哦,原来你喜欢女人。”
杜仅言......
皇上你的阅读理解能力水火无情。
皇上大步流星在前头,那架势,像个折不断的豆撅子:“如此说来,杜氏你对朕是虚与委蛇?咱们之间,都是假的?”
“不是啊皇上,臣妾对您是真心的。”
“哦,哦哦,难道杜氏你男女通吃?如此说来,杜氏你真是八面玲珑爱好广泛哪。”
杜仅言挣脱了皇上的手,这个男人,在胡诌什么。
皇上显然有些生气了:“你都不给朕个解释吗?”
“皇上想要什么解释?”
“啧啧,你看,都懒得敷衍朕了。怪不得每次去太和宫伺候朕,都心急火燎想要跑,原来是佳人有约了,是朕碍事了。”
皇上就阴阳怪气,其他人就浩浩荡荡跟着瞧热闹。
杜仅言心里也暗叫晦气。
好好的回万如殿,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贵妃跟田令月欲治她于死地就算了,毕竟平时跟这两位也不和睦,可皇上您是天子,您有天子的威严与手段,眼界与胸怀,你瞅瞅你说的那些话,挑来挑去挑不出一句好听的。
走了一程,过了御花园,杜仅言朝着万如殿去了。
众人懵懂。
按道理杜常在该去抓奸夫以证清白吧?怎么要回万如殿去?
杜仅言自然明白,一切证据都在万如殿。
“先头杜常在说,那是个女人,连衣裳藏在哪里,杜常在也清楚。怎么如今杜常在要回万如殿?难不成是说大话拖延时间吗?”贵妃孟玉珠快走几步,揽着皇上的胳膊。
“贵妃娘娘没听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谋害我的人,如今就藏在万如殿里,如今大伙一块到万如殿看看,就水落石出了。”杜仅言胸有成竹。
如果没有那个石榴监控,那一切都是徒劳。
夜里捞人如大海捞针,她一个弱女子能找到什么证据。
有监控就不一样,有人进出万如殿,她看的真真切切。
两个暗卫落在万如殿门口,手中的短刀还在滴血。
“怎么回事?”皇上问。
“那人熟悉地形,飞檐走壁十分熟练。我们紧随而来,投掷的短刀割伤了他的小腿。”
那就是说,宫中谁的小腿受了伤,便极有可能是歹人。
查。
先从万如殿查起。
万如殿的奴才很快集合起来。
以二条为首的太监,以木瓜为首的宫女,纷纷站到廊下,微微提起裤角,并无人小腿受伤。
“杜常在,你怎么说?”贵妃孟玉珠嘴角一扬。
“人都齐了吗?”皇上问。
“回皇上,除了病着的小雾姐姐在房里躺着,其它人都到齐了。”二条答。
听说小雾病了,皇后还有些心疼:“小雾在景仁宫的时候,身体一向强壮,就是不能受风,难道是换到万如殿水土不服吗?”
众人纷纷赶到小雾住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因为窗纸糊得厚,即使是这样一个月凉如水的夜晚,她的房间也是漆黑的。大伙都知道她不能受风,容易犯头疼,所以也都习惯了。
二条掌了灯,却发现小雾并不在床上。
小厨房里有动静。
大伙赶到小厨房时,灶上正煮着青鱼豆腐汤。
青鱼豆腐汤在砂锅里热气腾腾,上头还飘着葱花跟姜丝。
小雾披一件粉色外衣,立在灶前盯着汤水。
青鱼豆腐汤在砂锅里滚动,小雾拿毛巾垫着端起砂锅,突然进来的一伙人似乎吓到了她,她手中毛巾一松,砂锅烫了手跌落下来,青鱼豆腐汤洒了出来,滚烫的汤水洒到身上,小雾疼得伏在地上捂着腿。
皇后心头一紧。
皇上眉头一皱。
小雾欲给众人行礼,挣扎着却没能站起来,只能伏在地上发出虚弱的声音:“奴婢见杜常在一直没回来,想着杜常在可能未吃晚饭,怕杜常在饿肚子,正好二条担回了青鱼,奴婢就做了青鱼豆腐汤,想着杜常在回来便能喝上,只是奴婢粗笨,这点儿活也做不好,平白洒了汤水,在主子们面前失态,还请主子们责罚。”
“小雾在景仁宫的时候也时常伺候汤水,对本宫很体贴,她带病做汤水,皇上就开恩吧。”皇后替小雾求情,又叫桂圆回景仁宫去拿烫伤药。
“掀开小雾的裤角看一看。”杜仅言声音冷冰冰的。
这让众人诧异,杜仅言对人一向和善,对下层的奴才们,从没有这么不近人情冷冰冰过。
连田令月都看不下去了:“杜姐姐,小雾她精心伺候姐姐,一言一行无一不为姐姐,这么深更半夜也想着给姐姐做羹汤,如今她烫伤了,姐姐难道不是该先叫太医来瞧瞧吗?咱们宫中,可没有苛待下人的例。”
二条对杜仅言忠心耿耿。
反正杜仅言说扒谁的裤子他就扒谁的裤子。
虽然心中觉得小雾人不错,可如今他也只能掀起小雾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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