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只是忙乱之间给府里捎了个口信,大抵是有什么证据的,不然也不会把人抓了。”

一漫抿了口茶,“既然有证据,依法处置就是了,楚楠为何报信?”

“楚大人说,此事可能有蹊跷。舒子宇被抓前,给自己的老师和师兄弟们,还有学生们,留了书信。”

“书信在哪里?”

“不知被谁拿走了,楚大人现在是被架在火炉上了。舒子宇的案子看着罪大恶极,但是明显有内情。那个舒子宇看着一个文文弱弱的文人,嘴巴比钳子还硬。这样的情况,楚大人根本没法判,所以就来问公主了。”

楚楠做的对,舒子宇的声望不止在京中,许多大凌的文人学子都知道。

这件事明显有隐情,一旦判决不明确,或者民间有自己的说法,必然会招致流言蜚语。

再加上楚楠是她的人,定然会在朝中给她带来影响,说不定还会影响她在文人清流心中的形象。

一漫手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那就先拖着,要是舒家族人或者舒老夫人去大理寺闹事,就先找个理由抓起一两个人来,也就能消停两天,只是要注意好生招待,不要落人口实。

舒子宇文弱,没法动刑。那就让楚楠到舒家去问,舒家的下人不可能每个都不知道。

至于那封书信,应该就是舒子宇的自白或者隐情,必须知道。正好我近日无事,便帮楚楠去查查。

正好我也好奇,舒子宇到底是人面兽心,还是此事真的有内情。”

“是,奴婢这就去大理寺跟楚大人说。”

一漫放下茶杯,“周玉,你见过舒子宇吗?”

周玉从屏风后走出来,将一本舒子宇注释的诗文放在桌上,“一面之缘,其人恪守礼教,重三纲五常伦理孝道。”

一漫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直接靠在了周玉的身上,“说不定这样老学究式的人,平日压抑久了,现在做的事情,才是真实的他。”

周玉环抱住她,“对他有兴趣?”

一漫仰头笑了笑,“有兴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逼得文人清流的支柱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

“你觉得他是冤枉的?”

一漫微微摇头,“不知道,先找到那封书信再说吧。既然舒子宇留下这封书信,就说明他希望有人了解自己。查清楚谁拿走的书信,不难。”

周玉应了一声,“没有钱财的文人书生大多住在南城,我陪你去走走?”

一漫含笑应了,“正好还没有同你在街上光明正大的走过,到南城街上走走。”

“好。”

“周玉,这个”

一漫看着新奇的酒酿停下脚步,周玉含笑看着一漫,点点头,上前付钱拿了一小坛。

“你听说了吗?”

“舒先生这事”

“但,唉,这不好说啊”

“我倒是能理解先生.”

“理解有什么用?律法难容.”

“律法之外.”

一漫竖起耳朵听着身后路过书生们的议论,与周玉对视一眼,笑了笑。

两人晃晃悠悠的跟着几个书生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看着像是一起租住的地方。

周玉脚尖一点,飞跃到几个书生前面。

“你,谁?”

“兄台衣着不凡,难道是劫匪?”

一漫轻笑一声,立刻吸引了前头书生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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