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屈膝撞他的腿:“四十度都烧不死你的精脑!”

把周肆洐塞进副驾驶,体温计拿出来一看,直接爆表了。

即使周肆洐身体素质高于普通人,但这个程度的高烧就算是他也扛不住。

周肆洐靠在座椅上,呼吸微促,神情倦怠。

宋棠睨了他一眼,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去城北医院。

挂上水后,周肆洐陷入昏睡。

宋棠本来想走,可周肆洐却无意识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松开。

宋棠站在他床边,趁他昏睡凝视着他。

方才在车里,她说的也不全是违心的话。

她对周肆洐心存亏欠,但同时也怨憎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两个人的关系就墙和钉子,周肆洐拔掉了钉子,却弥补不了墙上留下的洞。

而宋棠也能看到被他拔掉的钉子,在当初钉进来时,其实也被怼弯了。

伤害一直在,不能粉饰太平。

宋棠从没想过跟周肆洐有以后,她更倾向于及时行乐。

大概是睡了一会儿,周肆洐找回些力气,宋棠感觉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将她拽了拽。

周肆洐睁开眼睛,半阖着看她:“你是在表演罚站?”

他动作不太利落的坐起来,往旁边让开,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过来。”

宋棠站着不动。

周肆洐手上加了点力气,把宋棠拉到他身边坐下。

他后背靠着枕头,偏头戏谑的跟宋棠说话:“你今天说的话太伤人,我需要被抚慰。”

周肆洐没打针的那只手在绕宋棠落在颈侧的头发。

他的手指带着热度和独属于他的气息,玩她头发时,指尖会不经意的触碰到她的脖颈。

有点痒。

宋棠沉下脸:“别闹,这是在医院。”

“关上门在哪儿不一样?”

宋棠懒得理他。

周肆洐引诱道:“我很少发烧,你确定要错过这次机会?”

放屁,就他那身体素质,恨不得天天在阎王殿门口晃悠。

宋棠都数不清把他拉回来多少次了。

“你平时不锻炼吗,身体素质这么差,我都没被传染。”宋棠奚落他。

周肆洐戏谑道:“那还不是怪你,不让我做俯卧撑?”

“……”果然男人永远是用下半身行走的物种。

周肆洐要下床,宋棠道:“你要干什么,去洗手间?”

宋棠和周肆洐的关系很微妙,虽然没多爱,但也不至于恨到冷眼相待。

宋棠还是愿意帮他的。

周肆洐嗯了一声,宋棠便帮他举着输液袋。

谁知周肆洐并没去洗手间,而是骗宋棠到病房门口,咔哒一声把门锁上了。

宋棠气道:“护士会来查房。”

“我房里都有医生了,还要什么护士?”周肆洐说完趁宋棠不注意,把手上的输液器给踩掉了。

“呀,掉地上不能用了。”

“……”宋棠看着地上还在输出药水的针头,气到模糊:“你知不知道你烧到多少度?”

周肆洐挑眉:“不知道,所以需要你亲自测量一下。”

宋棠要出去拿新的输液器:“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

周肆洐挡住她:“我让你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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