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安详,两手合掌放在脸边,侧躺蜷着身子,仿佛一个小婴儿。
姜晚他们进来的动静也没能吵醒他。
“格莱德大师怎么了?”姜晚问管家。
“他只是睡着了。”老管家和蔼的笑脸上全是冷意,“我每晚都会在他的茶里放安眠药,这个蠢货根本发现不了。他立了遗嘱,他一死白鸽古堡就捐献给社会,所以我不杀他——至少在找到宝藏之前我都不会动手。”
姜晚试探地问他:“你跟格莱德大师有仇?”
“一点旧怨。”老管家在床头柱上拧了一下,大床向右边平滑移开,床后的墙上打开了一道暗门。
门后是一间珍宝阁,里头放满了各种昂贵的珠宝、名家字画绝迹、价值连城的古董……在姜晚和萌宝们的想象中,白鸽古堡里的宝藏大概也就是这番模样了。
但显然,这些都是格莱德大师的私藏。
李嘉奏忍无可忍,小声喃喃:“都被偷家了,他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姜晚也想扶额叹息,母亲评价这位老师是除了珠宝外什么都不懂的粗神经,真是犀利到位!
“别太惊讶,跟真正的宝藏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老管家张开双臂,自在地原地转了一圈,好像坐拥这间珍宝阁的人是他一样。
他用狂热又蔑视的语气说:“真正的宝藏比这些还要值钱十倍、百倍!”
姜晚轻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好了——别废话了,除了我想告诉你的,其他的你什么也别想知道。”
姜晚又问:“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老管家走到一幅巨大的画像前,“我曾经追着一个受伤的守宝人到了这里,她的血迹在这幅画前断掉了。这后面肯定有密室,我要你找到开启的办法。”
他将墙上的画取下,画后的墙上有三道平行的、让人不明所以的金属条。
每个金属横条都有至少十厘米宽,一厘米厚,黄铜色,表面光滑。
它们跟墙格格不入,但姜晚既看不出墙上哪里像暗门,也看不出三道金属条哪里像机关锁。
她表情凝重地敲了敲墙,声音厚实,不比银行的金库薄多少,硬度也十分惊人。
“我已经反复研究千百遍了。”老管家说。
姜晚又试着上下左右推、往里压、往外拔,再仔细了检查金属条跟墙面的衔接处,但都没有任何发现。
“莫嘉娜似乎对小孩子青睐有加,”老管家从口袋里把所有的羊皮卷都掏出来,丢掷在姜晚面前,“既然如此,你们就解解看这些线索吧。”
数量众多的羊皮卷雪片般纷纷扬扬地落下,这些都要翻译、整理、分析,工作量可不小。
老管家有些幸灾乐祸,折磨了他许久的东西,现在要折磨别人了。
姜晚却没有理会脚下的羊皮卷,“你追逐那名守宝人的时候,他进来多久后,你才进来的?”
“这重要吗?应该没间隔太久。”
“你说血迹断了,也就是说他当时受着伤——一个受伤的、在逃命的人,在短时间内躲起来,密室的开启方式绝对是简单的、不复杂的。”
老管家认可姜晚的推测,“然后呢?”
姜晚环视珍宝阁一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先在珍宝阁里搜索一下。”
“请随意,女士。”
十几分钟后,一无所获的姜晚走出了珍宝阁,回到格莱德的房间。
又找了十几分钟,老管家的耐心即将告罄时,姜晚将某个壁灯向右转了一圈。
珍宝阁里立即传来轨道摩擦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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