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安和县一事。
应栗栗决定带一队人,微服私访。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
她不能让无数将士们流血牺牲打下来的江山,会在这些贪官污吏的手中。
那些人的血,不能白流。
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一跳。
所过之处,三处地方至少有一处,是乌烟瘴气的。
一桩桩地方贪官污吏的奏章送到京都。
容清璋在朝堂上直接发了脾气。
“孤说过,想要钱财,就去经商,莫要跑到朝堂来。”
“大昭新律,给了天下百姓最好的经商环境,一个个的却仍旧想着既要权利,又要钱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吏部是做什么吃的,巡检御史巡视天下各州府,便是拿着这样的奏章来蒙骗孤?”
“韩愈!”
他高声喝道。
“臣在!”韩愈上前。
“让禁军给孤查,他们到底是收了多少好处,以至于让孤的子民,被这群混账如此欺压,却令他们无动于衷。”
“一旦查到,严惩不贷,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是!”韩愈领命。
朝堂上,不少的老臣此时早已吓破了胆。
但是一些入朝没两年的年轻官员却没有任何惧怕,他们目前还没有被浸染。
关键也是容清璋肯给他们机会。
只要能力足够,没有真正的人才被埋没。
景昭元年的那些第一届科举的年轻官员,已经结束了六年的外任历练,被调回京都。
如今都在朝中担任重要官职。
反倒是一些坐在官位几十年的老臣,因这两年容清璋的好脾气而失了分寸。
时隔多年,京都再次掀起了腥风血雨。
一批贪官污吏被斩首。
官位最高的为二品,低的有六七品。
地牢关押着,高达近百人。
他们的子嗣,皆丧失了三代入仕的资格。
恰逢这日,应栗栗回到京都,看到了这一幕。
“臣参见皇后娘娘。”
监斩官看到应栗栗,赶忙上前见礼。
围观的百姓亦然。
应栗栗眉眼扫过即将被斩首的众人。
道:“可经刑部核查,是否有冤屈者?”
“回娘娘,在场死囚犯,经刑部、大理寺与都察院三司会审,绝无冤家错漏。”
“既如此……”应栗栗道:“莫要因我耽误此次行刑。”
她看向围观的百姓。
道:“日后若遇到此等贪官污吏甚至不作为者,我大昭百姓皆可来京都三司状告。若状告属实,我与陛下定不会坐视不理。可若是状告与事实不符,须得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若日后尔等的子嗣入朝围观,须得记住一点,为百姓父母官,没有欺压百姓的道理。”
“他们是因天下百姓而存在的,若无你们,何来他们的官袍加身。”
“天底下没有这般道理。”
“且为官者,是赚不到银子的。”
“他们能得到的不多。”
“要么身败名裂,要么名垂青史。”
“陛下说过,想要富贵,便去经商。想要做官,便要忍受寻常日子。”
“读书若只想着加官进爵享受富贵,那这个书不读也罢。”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想贪就要做好被抄家灭族的下场。”
应栗栗说罢便离开了。
回到宫中,还不等她坐下,小小少年便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应栗栗。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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