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栗栗上前,道:“我是大夫,让我给他看看吧。”

三人抬头看着她,是个很面善的女子。

哽咽道:“多谢善人。”

诊脉过后,应栗栗面色甚是难看。

此人被打的很厉害,内脏破裂,在现有的条件下,除了白圩,无人能救他。

可白圩此刻尚在京都,即便是快马加鞭赶来,也需要至少十日功夫,远远不够。

“很抱歉!”

应栗栗道:“我救不了他,我师父可以,可他如今在京都,至少十日时间才能赶到。”

面前的人,根本坚持不了两日。

“但是,我可以为你们伸冤。”应栗栗面容肃穆,“告诉我你的委屈。”

旁边围观的人见状,纷纷劝阻。

“姑娘,这可是被县老爷打的,你怎么帮啊。”

“就是啊,还是莫要管这个闲事了。”

“姑娘,明哲保身为要。”

应栗栗站起身,看着身边围观的人。

道:“我若不管,日后你们遇到难处,也会如他们这般,求救无门。”

她看着那三人,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似乎被应栗栗的气场震慑,内心渐渐地生出了一丝希冀。

这三位是面前之人的儿女。

重伤之人叫杨河,膝下两子两女。

还有个小儿子杨旭。

杨旭长得不错,小伙子嘴巴甜,也能吃苦。

后来在县里的瓷器行跟着师父学手艺,因人品不错,天赋也好,师父便将宝贝女儿许给了他。

婚后,小夫妻俩很是恩爱,不到两个月便有了身孕。

可就在一起去城外寺庙上香时,杨旭的妻子被城北刘家的公子哥看重,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给掳走了。

杨旭自然不愿,上前与那群人打起来。

可双拳难敌四手,杨旭很快被打的奄奄一息,一条腿也会活生生打断。

同时,他的妻子也被那人带走了。

当天夜里,杨旭托着残躯回到城里,却看到妻子的尸身被人抛在城门口的树林旁,尊严全无。

杨旭咽不下这口气,当夜便敲开了衙门的大门。

然令人没想到的是,杨旭的尸体,次日出现在了衙门前,已然冰冷。

杨家得到消息,求神告佛的想要给儿子儿媳讨个公道,衙门却始终不受理。

而杨旭的岳丈,亦是如此,最终被活生生气死。

杨河这次被打,就是为小儿子伸冤,遭受了酷刑。

“常钟,你去调查一下,情况是否属实。”

“关守,多带些人过来。”

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男子。

“你的父亲内脏多处破裂,我学艺不精,无法救治。”

“这锭银子给你,好好陪陪他吧。”

“你家的冤屈,我接了。”

对方神色哀伤,却没有收那银子。

“怎么学艺不精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应栗栗回头,一眼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儒雅俊美的中年男子。

面色大喜。

“师父?”

一袭正红色锦缎长衫的白圩走上前,给杨河诊脉。

道:“搬到就近的医馆,动作轻一点。”

随后轻点应栗栗的额头,“你呀,就是会添麻烦。”

“师父!”应栗栗笑道:“安和县的豆干听很多人说是当地一绝,正好顺利,我想买些回去给你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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