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
应栗栗和白圩站在外围。
透过人群看到刑台上的众人。
左相府犯谋逆大罪。
并附有左相和镇南王的书信往来,证据确凿。
此时上面跪押着几十人。
皆是左相府的重要人物。
她不免叹息。
这种灭门的大罪,她终究是不忍直视的。
她也知道斩草除根。
此行路途遥远,须得走近半个月。
虽然依旧落在应栗栗身后,却也不似最初那般的气喘如牛了。
然后,就遭到了报应。
曲长林道:“走吧。”
应栗栗心知肚明,只是心里想的和行为如何,并不冲突。
他的徒弟,阎王都不能带走。
距离出发还有一个时辰呢。
多数时候都是他在监理朝政,隆徽帝放权的很痛快。
“师父,早。”
白圩心中多少是明白的。
应栗栗严肃道:“敌人不会管你们亮不亮,敌人更不会管你们谁没睡足,战场凶险,稍有不慎便是有去无回。”
有人顿时哀嚎。
什么死不死的。
不过,等到第一个人跟上时,不少人到底还是去了。
如今朝中,容清璋的话语权很大。
等他们靠近,一个个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色各个都很难看。
应栗栗想了想,“神山,历代帝王封禅的地方。”
又慌慌张张的去取兵器。
可这谈何容易。
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们也不敢真的得罪她。
“泰山是哪里的山?”白圩翻着白眼问。
“应姑娘怎的这般兴奋,战场凶险,万一回不来呢?”
“路上没出事吧?”
自镇南王谋逆被斩,如今西境统帅是之前的副将之一,裴暨。
只希望自己不要遇到这种艰难的抉择。
“应姑娘,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天还未亮呢。”
前两日,她还是很兴奋的。
“你终究是要习惯的。”
一路上,见她闷闷不乐。
最开始这些人还是跟不上应栗栗的节奏。
既然明白,白圩也便不多言了。
“没有敌袭,改起来操练了。”
奈何陛下根本不肯给他们这个机会。
说着,率先向前跑了。
她冲着容清璋挥手。
不少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去。
不敢轻易站队。
一直到天色放亮,应栗栗脚步轻盈的回来。
等到远远看到西境大营时,这些人的进步已经肉眼可见。
目前顾薛两家已然抱团,共同抵挡来自陛下的压力。
有人觉得这小丫头可能脑子有点什么毛病。
曲长林和曲长风兄弟俩骑马过来迎接。
但凡是能开口说话,它都要求主人赶紧闭嘴吧。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若想在京都立足,必须得瓦解定国公手中的权柄。
她这次去的是西境。
这两年,西境那边大小战事不断。
“现在你们多练一会儿,上了战场便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最后留在营帐的,只剩下伙夫一众。
等白圩出来,营地压根没剩几个人。
他们都不知如何回应了。
不然日后如何上阵杀敌。
而且一旦失败,恐怕是无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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